封崖和南山這些年始終唸叨著琅大哥,老是問我知不知道您的下落,每次說謊都覺得虧欠他們。”楊國強吐了口菸圈,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琅明為什麼當初會看重他,他自認沒有封崖那樣jīng於謀算,也不像南山那樣風範瀟灑,如果說封崖是名馳騁沙場的大將,那麼南山就是位飽讀詩書的巨儒,而他,楊國強自認為就是一個還算踩到狗屎的竊位者。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您’這個字眼。”琅明無奈道。
“這個習慣這輩子都該不過來嘍。”楊國強咧開嘴憨憨笑道,撓了撓頭,轉頭,lù出jī動神情,“他們來了。”
琅明沒有轉身,只是凝神遠眺那座巍峨壯觀的故宮。
兩個氣宇軒昂地中年男子站在琅明身後,如果說楊國強沒有半點上位者的氣勢和風範,那麼這兩個剛到山巔地男人則是擁有絕對令人不敢小覷的資本。他們的相貌和氣質都無可挑剔,一人淡灰sè定製西裝,陽剛的稜角,堅毅地神情。都給人一種永不放棄的感覺;而另一人則一套白sè西裝,英俊而張揚,笑容淡定,那是無數次商場搏殺中才鍛煉出來的xiōng有成竹。
何封崖,東方集團的建立者,也就是何解語的父親,跟琅邪有過數面之緣,雙方都心存好感。這樣一來令李凌峰稱作老師的男人,站在財富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此刻臉sèjī動地望著他眼前的這個背影。
司徒南山。也就是琅邪校友司徒軒的父親,一個同樣談笑間就能讓人家破人亡的商界梟雄,仍然掩飾不住見到琅明地那抹欣喜和雀躍。
“知道這景山的緣由嗎?”琅明面對這三顆二十年前就埋下的棋子。只是問了個不輕不重地問題,一點都沒有老友重逢的那種客套寒暄。
“明永樂朱棣根據‘東方蒼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天之四靈,四方天機神獸以正四方’的說法,得出紫禁城之北也就是玄武方位應該有山。所以將挖掘紫禁城筒子河、太液以及南海的泥土堆積在此,俗稱萬歲山。”腹有詩書的司徒南山侃侃而談,腦子裡卻是思索這位神秘大哥這番話地深沉含義。
說來好笑。司徒南山和何封崖到今天都不知道琅明的名字。
男人之間的友誼,確實不是女人可以明白地。
“一個男人要爬到頂峰,需要什麼?”琅明問道。
“需要踩下幾個與之匹敵的強勁對手。”何封崖微笑道。
楊國強拋給這兩個兄弟兩根菸,跟他們他可不客氣,就算是兜裡只有兩塊錢的煙他照樣照丟不誤,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能讓他跪下的琅明。
“國強,你說我是不是拔苗助長了?”琅明反省道,琅邪今天的四面樹敵八面險境並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者說不是現在的琅邪所應該面對的。在琅明的佈局中,這種局面起碼還需要等五年。
“有點,但沒有大問題。”楊國強點點頭道。
琅明轉身望著何封崖和司徒南山,拍拍他們地肩膀,笑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不急,闖王殺入京城的時候朱由檢絞死在這裡的一株老槐樹上,我們也去看看。”
來到一棵邊上有刻有“明思宗理國處”的槐樹下,琅明跟楊國強要了根菸,蹲在碑旁吞雲吐霧起來,喃喃自語:“清軍入關,稱這棵槐樹為‘罪槐’,用鐵鏈鎖起來後規定清室皇族成員路過此地都要下馬步行,足可見歷朝第一個皇帝都是足夠智慧的。封崖,南山,你們如今也都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想過接班人的問題沒有?”
“本來想不勉強女兒接手集團,但沒有想到她自己要求進入商界,表現不錯。”何封崖笑了笑,他知道何解語跟琅邪之間的過節,卻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被他看好的青年就是眼前大哥的兒子。
“兒子還算爭氣。”司徒南山顯然對從來就極其超群的司徒軒很滿意。
“很多話,二十年後,也該對你們說了。”琅明緩緩站起身,撫mō著那棵罪槐蒼老的軀幹。
何封崖和司徒南山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我姓琅,名明。”
琅明自嘲道,“跟琅正凌一個姓,同時也跟琅邪一個姓。”
何封崖和司徒南山一陣錯愕,面面相覷。
“換句話說,就是我是琅正凌的兒子,也是琅邪的父親。”琅明嘆息道,琅家似乎沒有誰對琅正凌心存感jī,他的哥哥琅少天如此,他的妹妹琅晴歌也是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何封崖驚愕之後釋然笑道,虎父無犬子,有大哥這樣的父親,培養出琅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