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一個合格商人必須掌握地基礎理論。”蔡羽綰點點頭,除了偶然幾次在李氏集團表現出來的驚豔商業天賦,琅邪始終都是以一種正宗地道膏樑子弟的姿態在她面前遊戲人生,雖然她不介意,但她仍然希望想看到他令眾人眼前一亮地情景,畢竟他是她託付一切的男人。
“那我跟你說下我老師當初所跟我闡述的他的見解,一家企業隨著初期磨合的結束趨於穩定,就像如今的李氏,員工的生存即溫飽和安全即穩定這兩個需求已經退居其次,尊重和自我價值的實現上升,對於外聘管理人員給予破格的尊重很重要,但有趣地是對於內部成長起來的管理成員,他們更看重的是公青,我的老師解釋為一種中國式的‘非患寡,而患不均’的公平,怎麼樣,有趣吧?”琅邪站起來,拉著蔡羽綰走向西湖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非患寡,而患不均’,確實有趣。”蔡羽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馨而滿足,她知道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她知道以前她自己不是這樣的女人,那個時候的她獨立,堅強,習慣面對生活中所有的困境,從孤兒院走出來的她畢竟有太多普通人所沒有的特質。
“其實,我之所以那麼重視李氏集團的文化部就是這個原因,還有那麼多精心製作的各種榜單,說白了,無非都是些不花錢就能留住人才的勾當。”琅邪笑容賊奸詐,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蔡羽綰身上,在外人看來他似乎只是一個甩手掌櫃,只是簡單將集團極不負責任地交給陳影陵等人,但很多人卻忽略了琅邪本身的商業眼光和底蘊,黑道上的輝煌和巔峰掩蓋了他太多東西,所以碰到陳烽火和餘溫斌這樣能產生共鳴的年輕人,他都會表現出難得的“平易近人”。
“你的成功夢幻得像是一部傳奇小說,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你對細節近乎苛刻的關注。”蔡羽綰一語中的,就像琅邪所說細節是魔鬼,太多俗人世人關注的都是某人的財富有多麼令人豔羨,某人的權勢多麼顯赫,但從來不知道靜下心來思考到底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既然否極會泰來,那麼樂極當然會生悲。”
琅邪忽然冒出一句,但隨即搖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逼良為娼和猶太效應的市場經濟時代,企業之間的競爭歸根結底是人的競爭,而人才競爭的勝負,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領導者的管人藝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講上者勞人,一直在講,不停地講,可真明白這個簡單道理的,就算是精英薈萃的李氏集團,又有幾個?”
“聰明人多半自以為是,這點不假,令人頭痛。”
蔡羽綰感嘆道,聰明人自以為是犯下的錯才最讓人哭笑不得,對於管理的難處和瓶頸她也是深有體會,“管人之所以被稱為藝術,就因為這是一項極其費神的事情,在管理學上是沒有一勞永逸這一說法的,因為沒有誰能讓一名領導者一夜之間精通各種管人之術,沒有誰能讓一名員工一夜之間從平庸走向優秀,這一點,陳影陵不例外,琅邪你也不能例外。”
“實話,大實話。”
琅邪深表贊同,突然他用一種極曖昧的眼神望著蔡羽綰,看得蔡羽綰有點慌兮兮,忐忑以為自己樣子有什麼問題。琅邪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這麼說起來管理可比上chuang達到高chao難多了,畢竟……”
饒是習慣了琅邪厚顏無恥的蔡羽綰也有點吃不消,輕輕推了一把這個皮厚到一定境界的男人,但讓她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咕噥咚地踉蹌到了西湖岸邊然後“很自然”地跌落,蔡羽綰確信深信堅信自己剛才這一推的力道絕對沒有這麼誇張,見琅邪落水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一狠心就要跳水,天知道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
噗,水面突然冒出一個人頭,朝蔡羽綰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嬉皮笑臉道:“很久沒有冬泳了,感覺不錯。”
幾乎要哭出來的蔡羽綰蹲在岸邊哽咽起來,被嚇壞的她賭氣地把頭埋在兩膝間不看這個亂開玩笑的混蛋。
“怕什麼,羽綰,記住,以後不是親眼看見我被剁成十七八塊,別輕易以為我死了。”琅邪輕鬆愜意地游到岸邊,伸出手捏著蔡羽綰的溫潤臉頰,他的神情溫柔而執著。
披著他那件外套的蔡羽綰望著這張異常堅定的俊逸臉龐,嗯了一聲,使勁點頭。
“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就讓我跳西湖。”
渾身溼透的琅邪爬上岸笑著對蔡羽綰說道,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周圍無數原本準備表現下英雄氣概的傢伙咂舌,跟著蔡羽綰坐進那輛敞篷跑車,飆到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