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道,所以林傲滄很佩服琅邪有這種陪他下盤棋地魄力和胸襟。
能贏得一個人尊重的。往往不是他地朋友,恰恰是他的對手。
“放心,那些炸藥即使點燃導火線,也都是炸不起來的。”白狽戴計成緩緩走進來,推了下鏡框,笑了笑。朝琅邪輕輕點頭。
“你是間中間?”林傲滄很感興趣問道,他對態度模糊的白狽戴計成是既防備又接納,沒有想到最後關頭才浮出水面。
“林傲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不甘心一人之下的,對我這種人來說。本就是給人賣命的命,說地俗一點就是賤。你讓我做老大,我還渾身不舒坦。”胖嘟嘟的戴計成輕笑道,對這個林傲滄顯然十分不屑。
“曾經,有個女孩跟我說過她要過‘七成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人’的生活,那個時候我就想,我以後要做個起碼能夠讓她過上這種生活的男人,於是我選擇黑道這條路,尤其是當我知道她被命運摧殘的時候,我就更加想要爬到這個狗娘娘的世界頭上,那個時候我就每天都想,總有一天我會在生活這個婊子頭上撒泡尿。”
林傲滄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無非就是個賭徒,現在賭輸了,一無所有,只是他地賭品很好,並沒有怨天尤人,“琅邪,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猜猜看。”
“你姓林。”琅邪嘆息道,這個情種。
“不愧是太子。”
林傲滄點頭笑道,只是笑容悲壯,眼神飄渺,想起記憶中那張乾淨的容顏,道:“我只是一個林家傭人的兒子,怎麼配得上她呢。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我就驚為天人。我是看著她被你爺爺派來的人帶走地,那個時候我就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地弱小卑微。”
就如琅邪自己所說,無所謂忠誠,只要背叛的籌碼足夠,背叛也就水到渠成。
愛情這枚籌碼,足夠份量。
“可惜,段虹安是我的女人,從我第一次給她搖桃花,這個就註定了。”琅邪走出房間,“要怪就怪在這出戏中,你只是配角。雖然身為配角,你有足夠的職業道德。”
阿伽門農跟在琅邪後面,很憐憫地瞥了眼林傲滄,嘀咕了句,我這種百年難遇的天才都心甘情願做配角,你也想做主角,腦袋被女人大腿夾壞了吧?
龍走出房間的時候,妖刀村正再次飲血。
林傲滄躺在血泊中,以一種心滿意足的姿態迎接最深沉的黑暗。
琅邪來到樓頂,一個口哨,那隻俊偉雄健的海東青呼嘯而下,一個俯衝穩妥停在琅邪的手臂上,親暱地用鳥喙摩挲琅邪。
“鬱金香到了臺灣沒有?”琅邪問道。
“他們都到了,要許浩川死,不難。”龍柔聲道,終於,少主開始要大殺四方,她雖然不喜殺戮,卻對擋在他前面的一切人,都必殺之。
“我說過,我會給他一次機會。套用《天下第二》中的一句經典臺詞,我這人口碑賊好。”
琅邪笑道,摸了摸龍的腦袋,這妮子現在愈加動人了,有種安倍清海這種妖人才有的詭魅,這種氣質,不同於莫雨嫣的典雅脫俗,也不是禪迦婆娑的超然世外,更不是曼珠沙華的那種神聖浩氣,這是一種只有類似魑魅的人物才有的黑暗風采,跟他,是相輔相成的。
龍悄然一笑,臉頰緋紅,那雙赤紅的眸子逐漸清明乾淨起來。
“小,聽說你在日本殺人成魔了,要不也帶上你哥我,我也去過過癮,在這裡悶得慌。”阿伽門農恬著臉厚顏無恥道。
唰。
一道冰冷刺骨的紫色流華就從阿伽門農面門劃過,只要再逼近一厘米,阿伽門農這張極其俊美的臉蛋就得毀了。
龍鏘然收刀,冷道:“我的名字只有少主能叫,其他人誰都不配!”
阿伽門農立即噤聲,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不想跟這位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孩開玩笑,他寧可被琅邪踹幾腳,也不希望惹惱了終極兵器一般的龍,到時候萬一這個一不小心就把日本甲賀屠光的女孩就真要動手,而老大又故意見死不救的話,本來就被禪迦婆娑那婆娘逼得無家可歸的自己就真的欲哭無淚嘍。
“日本方面如何?”琅邪望著手臂上的海東青。
“一切都在少主的計劃之中,目前整個日本忍者已經被望月家族掌控,對日本幾個大家族也開始滲透,我現在正在調查國家、靖國和天照三大神社的底細,就等少主殺入東京。”龍點頭道,對於琅邪的任務,她都盡全力去百分之兩百完成,苛求完美。
“難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