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了摸莫雨嫣的頭。琅晴歌輕笑道:“而普通人地一生,再好也是一把粗劣的桃花扇。一路跌跌撞撞,若最終撞破了頭,血濺到扇子上,就這上面略加點染成一枝不嫵媚不清淨的桃花,這抹桃花,被歲月一抹。便白茫茫扇面一片乾淨。”
“把人生比作桃花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個溫醇的嗓音響起。
李孝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如彩蝶般飄落,撲入那人的懷中。
琅邪基本解決完南方事務後終於回到北京,他捏了捏李孝利的臉頰,跟小琉璃一起坐在鞦韆上。
“雨嫣你也別搖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這麼不老實。”琅邪裝作生氣道。
莫雨嫣從背後輕輕摟住他,滿臉幸福。
北京皇家瑜伽館,貴賓專用室。
白陽鉉獨自進行瑜伽,身體彎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隨後他冥想了將近一個鐘頭。這才換上衣服走出房間,門口安靜等待地依然是那名神秘背景地中年男人。
“南方具體情況如何?”
白陽鉉隨口問道。走進瑜伽館之前,他的內心充滿暴怒,帝師竟然帶出林傲滄這樣地下屬,什麼狗屁天衣無縫的計劃,還不是被琅家那小子一鼓作氣給自己佈下的陣勢衝得七零八落,南方處心積慮拉攏的那些幫派幾乎一夜之間就灰飛煙滅,這些心血付之東流,讓他如何不恨?
不過冥想完畢後,白陽鉉便恢復平靜,倒不能怪帝師,青幫這次本就是想給狼邪會一次警告,若真血拼,就不會如此溫文爾雅。
“香港方面,香港警察似乎受到了上面的壓制,警務處原處長李弘主動請辭,而顏面無存的鄭少翁則不肯接替李弘,最終由另一名原警務處副處長汪茅接替,他一上任便撤銷警察部地緊急調動,如此一來香港黑道聯盟便被推到第一線,只是這種時候,誰願意去做炮灰,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將是一個誰都肯不下誰的尷尬局面,這種牽制對龍幫來說無疑是極為有利。”那名中年男子繼續道:“如今戰魂堂、血狼堂一路摧枯拉朽北上,恐怕這南方,我們是再也滴水難進了。”
“不急,黑道就留給青幫跟他玩,我接下來要跟他玩玩商業,商業如果還是不行,我還有政治。”白陽鉉冷笑道,“幫我聯絡李凌峰,再把燕東琉、赫連蘭陵這些人也聚一下,他一個李氏集團,固然有不錯的前景
我們,終究要遜色,他既然跟中國會和美洲俱樂部聯盟,那我就用長安俱樂部和京城俱樂部來跟他鬥。至於那個管逸雪,呵呵,我看他這幾年想要救他哥哥是想瘋了,真惹惱了我,我把他也丟進秦城監獄,這樣也好,兩兄弟總算團聚。”
“龍13和方凜然都死了。”那雄偉沉默的男子淡淡道。
“死了?”
白陽鉉微微皺眉,走出瑜伽館,坐進那輛牌照能夠嚇死人的奧迪A8終於開口,“死了好,這個龍13據說是龍組的人,來省得青幫盡做些隔靴搔癢的雞毛蒜皮小事,那個方凜然,既然是東方洛河的師傅,死得更好,東方家族沒有退路了,狗急不僅會跳牆,也會咬死人的。”
白陽鉉靠在後座,閉上眼睛,看不出表情道:“也就是說,他敗了三個虎榜級別的高手不說,還一口氣殺了兩個?”
“是。”
那給白陽鉉做貼身保鏢很多年地男子點頭道,那雙深沉的眸子此刻流露出一抹清淡地戰意,雖輕微,卻懾人。
“也對,一個能夠讓西門敗類刮目相看的龍榜級怪物,不如此強悍倒說不過去。”白陽似乎並不驚懼琅邪那可怕的戰鬥力。
“他若真想殺你,我攔不住。”中年男人不假思索道。
“恃武者,必因武而亂。”
白陽鉉搖頭笑道:“有龍幫在,單純論武力,實在是有點班門弄斧的可笑。我問你,他就算強如青衣又如何?”
中年男人不說話。
這輛奧迪A8經過的時候,白陽鉉讓司機找個地方停下,中年男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廣場上,南宮風華隨後也趕來,經過地下通道的時候,白陽鉉無意間瞥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在乞討,她身邊還有數個乞丐,要麼是窮困潦倒的老人,要麼是傷殘的男子。
“身上有沒有錢?”白陽鉉問道。
南宮風華愣了一下,她錢包中只有信用卡,沒有現金。
白陽鉉微微皺眉,見南宮風華脖子上有條黑珍珠項鍊,一把扯下,走到那些乞丐面前,面無表情地遞給那個面目枯黃絕對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