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7部分

陷入沉重的往事中去,一個人老了,就會時不時拿出以前地回憶來啃食,這跟男人無聊了就抽根菸是一樣的習慣。

“曾經,嗯,應該說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北京有個炎黃俱樂部,如今的如日中天的京城俱樂部也好,權貴遍地的長安俱樂部也罷。比起它,都是小打小鬧而已。建立它地人叫琅正凌,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綽號還是九頭狐,狡猾不說,更令人頭痛的是他就像是整不死打不垮一樣,如今不少剛剛從上面退下來地老人,四十年前都是它的成員。”燕極感慨道,“沒有想到四十年後,有九個腦袋的狐狸也變成滿頭白髮的銀狐了,唉,我很多時候就想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老的。”

炎黃俱樂部。

燕東琉喃喃自語,他的印象中對這個詞語只有碎片一樣的記憶,似乎白陽鉉偶然提起過,爺爺幾次和老朋友在書房中聊天的時候也有說到,只是很多榮耀,在時間河流地衝刷下,都會洗去最初的不可一世,最終埋葬在記憶中。

所以很多在某個時代顯赫的偉人都想要立碑,或者刻入青史,來抵擋無情的歲月。

“楊家、琅家和在北京根深蒂固的白家大致構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們的第三代繼承人。”燕極重重喝了口茶,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葉家小子和白家小子兩個人雖然這麼折騰讓他們這群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頭很頭痛,但內心終究是欣慰的,畢竟中國還是有幾個令他們都覺得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年輕人。

“琅邪確實能忍能裝,但對於北京來說,他就是個外人,不討人喜歡的,除去成都軍區那群老人和楊望真的影響,北京很多中間的人都會偏向白家。誰都知道趙家跟楊家是死對頭,最近趙家丫頭似乎跟這個琅家大少也很不對眼。”燕東琉分析道,他一直相信勝利女神的天平自始至終都偏向白陽鉉,“而白陽鉉再怎麼說都是有希望成為第六代領導人核心的觀察物件,言行舉止從來都是無懈可擊。”

“除了這一屆,能進政治局的人,都是六十以上的老人,知道為什麼嗎?”燕極不以為然道。

“中國在崛起的關鍵時期需要穩定,需要一屆穩定而不急躁的政治局成員。”燕東琉知道很多百姓對許多剛退下來的那屆領導人都很痛恨,但局中人的他知道,那一屆老人興許有許多令人詬病的個人問題,但對中國做出的貢獻,卻是一個貌似大義凜然在網路上罵了半天最後仍然想著明天中午是買豬肉還是雞肉的老百姓所無法看到的。

“我懷疑的是,白家小子到了六十歲,真的就能磨去稜角嗎?”燕極語重心長道:“有種人,只適合生在亂世的。”

燕東琉無話可說,陷入沉默,他跟白陽鉉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誰死了另外一個人都不好過。

蔡詠顏低下眉目,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她想說,這場暗戰最大的變數應該是那個男人吧,那個在心愛女人面前甘心一輩子碌碌無為的梟雄!

燕極斜眼瞥了眼這個無可挑剔的媳婦,喝了口溫熱的龍井茶,詠顏啊詠顏,你覺得我會想不到他嗎?我雖然老了,可記性還沒有差到忘了那個男人的荒唐地步。只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人物,到了他面前,就不是什麼事情什麼人物了。

所以,我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把這個男人排除在外的,因為他,太強大了。

強大到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傢伙都對二十年前的風波心有餘悸,那是一種怎樣的強大呢,

燕極看著老伴的出入廚房的背影,用一種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呢喃,天楠,在情場上有這樣一個只能仰視的對手,興許,死了也算是種最後的解脫吧。

燕清舞陪琅邪在軍區大院中散步,這裡住著許多北京軍隊中的大人物對她都很和藹,見到她都會打招呼,就像是見到自家閨女一般,而愛屋及烏地對琅邪這個外人也和氣了許多。事實上燕清舞是這個大院中唯一一個常年累月一有空便跟老人聊天下棋、打太極的人,這裡的哪個老人沒有輝煌的過去,而跟燕清舞這個聰明絕頂的丫頭講述那段歷史無疑是他們打敗寂寞“炫耀”光輝事蹟的最好時光,很多年輕人都覺得好像一個人老了就會變得嘮嘮叨叨覺得很煩,可燕清舞知道,這是因為老人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記憶保持深刻,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以後在中國政壇上你們成都軍區裡的年輕人將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燕清舞預言道。

“除了鎮平和遠清,成都軍區還有不少不顯山不露水的傢伙,這群王八蛋小時候被我玩陰得玩怕了,現在一個個變得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