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琅邪冷笑道,在泰國死亡擂臺上他可沒有少接觸泰拳大家。
杜森扭了扭脖子,十指關節咔咔作響,很有氣勢。
“你那也叫泰拳?要不讓我給你上堂課吧。”琅邪說乍一說完,便突然靠近杜森,雙臂在對方兩側拉住其脖頸,收緊雙臂,迫使杜森對方身體前屈,這個時候琅邪施以一記超猛烈的膝撞。相當漂亮和標準的拉頸撞膝!完全可以當作泰拳的範本動作,胸口斷了幾根肋骨的杜森蹲在地上咳出血來,每次呼吸都帶來巨大的疼痛。
他抬頭望著這個俯視他的青年,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像火麒麟那樣被像殺一條狗一樣殺掉,不甘心自己苦練泰拳二十多年卻依然敗北,更不甘心習慣被人仰視的自己被人如此不屑的輕視!只是胸口那鑽心地火辣疼痛讓他連怒吼都沒有法子,這種窩囊,比見了美女卻陽痿早洩更讓男人憎恨自己,杜森的十根手指不經意間已經彎曲成畸形形狀。
“有本事你咬我啊?”琅邪俯看這個麒麟會的主力戰將不屑道,那眼神,如人在看狗。
杜森一躍而起,垂死掙扎,被本已經轉身的琅邪狠狠踢回地面,琅邪踩在他的臉上,道:“起來。”麒麟會真正能夠對琅邪產生威脅也就只有火麒麟、杜森和楊解,現在這三個都身負重傷,原本想要上前救援的楊解在看到琅邪和杜森兩人的眼神後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念頭,琅邪的殘忍和杜森的尊嚴,以及楊解自身的恐懼,都讓他選擇沉默,而會議廳中其他成員在見到琅邪踩死螞蟻一樣搞死三個同伴後都跟著沉默起來,生命和尊嚴,這個單選題選擇後者的人要麼是聖人要麼是白痴。
杜森艱難站起來後,迴光返照般霎時間恢復了體能,再次朝琅邪撲來,而琅邪則很不客氣地用出飛步近撞膝、閃身衝撞膝、躍步正、斜衝撞膝、飛膝和前蹬踢、旋踢、彎弧踢等等泰拳攻勢,當他停下攻擊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杜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所有人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絕望和痛苦,身體抽搐的杜森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
以鋼腿鐵肘著稱的泰拳被人們譽為八條腿的運動,而琅邪剛才虐殺杜森的動作無疑是將全身都轉換為利器,那已經是一種臻於藝術的極致,別忘了,他那隻持刀的手還沒有任何動靜,出手,必然是石破天驚!
“該你了。”
琅邪朝楊解冷笑道,“聽說你是陳道陵的師弟,是不是真的?”
楊解捂住胸口自嘲笑道:“算是吧,小的時候一起跟陳老學過太極,不過我跟陳宗師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似乎你對太極也很精通,倒也有趣。”
“知道太極所謂的敵軍圍我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基礎是什麼嗎?”琅邪好整以暇道,絲毫沒有殺人的覺悟,而楊解似乎也沒有即將被殺的覺悟,到底是練過太極的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不溫不火。楊解笑道:“怎麼說?”
“被我打趴下你就明白了。”
琅邪聳聳肩道,“接下來就來個以剛破柔。”
不可否認楊解的楊式太極絕不拖泥帶水,點到即止,很有味道。只不過在琅邪那近乎恐怖的衝擊力下總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要怪只能怪琅邪的動作實在太過霸道,幾條椅子根本就是被粉碎,最後那張龐大的辦公桌都被琅邪的劈腿裂成兩半,在那群目瞪口呆龜縮在角落的麒麟會成員看來這個殺神簡直就是非人類的存在!
“化腕化肘再化肩,化腳化膝再化胯,其中化胯最難,而你實在是太老了,太極在你手中就像是扭秧歌,糟蹋了。”琅邪迅猛攻勢中不忘挖苦這個臉色鐵青的老人,熟諳太極的他自然清楚太極的精華和缺陷,如果是面對那個跟他交手一次的陳道陵,他根本就不敢如此不遺餘力的展開攻擊,太極原本無敵,只是楊解太弱而已。
當琅邪停下攻勢的時候,楊解整張臉已經滲出猙獰的血絲,那張蒼老的臉龐雖然沒有太多的悲哀,卻也蒼涼,這人都信奉好死不如爛活,即將跨入棺材的楊解艱難道:“你見過陳師兄?”
“我和他終有一戰。”琅邪點頭道,繼而冷笑,“老而不死是為賊,你該上路快上路吧。”
不知道是被氣死還是被打死的楊解躺在會議廳的角落,再沒有半點大師風範。而那群原本寄希望於杜森和楊解的麒麟會成員一個個臉色陰晴不定,最讓人不解的是李凌峰這個關鍵人物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只是冷眼旁觀,彷彿是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而那個笑容詭異的軍師更是像個影子一般站在角落。
“少主,垃圾全部清理乾淨。”
龍終於一身是血的殺到會議廳,環視那些嚇破膽的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