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川如何慘無人道,今天卻是身臨其境地感受那份血腥,讓他渾身毛骨悚然的許浩川讓他退出黑道十多年後再次感受到一個黑社會的該有的冷酷、殘忍、陰險、智慧。頹然的轉頭望著他的背影,還沒有動彈的宋博宇感到一陣精疲力竭,自己真的老了,還是不要摻和這趟渾水了,只要今天老老實實閉嘴,應該能換回家人的性命吧。
隨後的集體會議,在主持人說開始後便鴉雀無聲,許浩川坐在那裡打著哈欠,慢慢修剪指甲,嘴角帶著濃重的冷酷,這個大廳裡的三十多號人他最年輕,資格最大所以坐的位置是大圓卓最下面,恰好跟最前面的那個主持人對面,只不過誰也不敢當著許浩川的面做出頭鳥,許浩川沒有子女,老婆當年給他戴綠帽子被他親手殺掉,正所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是有家有小的誰不忌諱這條惹到他就見人就咬的瘋狗。
“既然大家都這麼客氣不說話,那我這個後輩斗膽說幾句,大家有沒有意見?”靠在黃楊木雕龍大椅上的許浩川漸漸站起來,原本昏昏欲睡的會場馬上瀰漫起一股緊張氣氛,對許浩川的提問還是沒有人答應。
“宋叔?”許浩川眼神玩味地投向宋博宇。
“沒……沒有。”宋博宇艱難吐出這三個字,這幾個字似乎耗費這位老人的全部精力,說完後就蒼老了十歲般頹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身軀跟龐大的椅子構成鮮明對比。
“黃叔?”許浩川眉毛一條。轉頭看向被他滅掉地四海幫老元老黃皓。
“沒有。”黃皓苦笑著搖頭,得寸進尺的傢伙啊。
“今後臺灣的黑道版圖就是今天的模樣,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承認忠天堂打下地疆土。我,許浩川,承諾不再擴張,我給大家一個面子,也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面子。我的話講完了,誰贊成,誰反對。”許浩川雙手撐在桌上,眼睛細細眯起,環視一週。
格外想強調這句話的結束標點用句號而不是問號,因為許浩川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一絲詢問的成分。很顯然他的潛臺詞是“這一切是命令,是不能違抗的旨意,-違抗的代價是誰都承受不起的”,這就是許浩川。臺灣的新太子!
,高爾夫球場上,沒有資格出現在議事廳卻有資格來清修莊圓地黑道大佬們都在這裡休閒,三三兩兩玩的還算開心,當然他們討論最多的還是許浩川和忠天堂,而還有一個人也稱近期地絕對焦點。臺灣2000多名警員於鼓掌的陳破虜。
“聽說這個陳破虜是太子黨的成員,是不是真的?”臺南一個黑道老大問道,不否認他的揮杆真地很醜。簡直就是他拿著大棒砸人,能擊中球說明他當初砸人的水平確實不錯。
“應該不假,如果不是有太子黨插手,忠天堂怎麼能那麼囂張,聽說太子黨有幾百號精英穿插在忠天堂裡,這樣一來忠天堂的戰鬥力自然恐怖,你們也知道,南方第一戰將蕭破軍地戰魂堂和狼王的血狼堂那都是彪悍到死的部隊,哼。忠天堂算什麼,以前還不是對著竹聯幫搖尾乞憐的狗!”似乎正在被忠天堂打壓排擠的幫派大佬含沙射影道,顯然他把所有功勞都推到太子黨身上去了。
“那個陳破虜真有那麼變。態,能帶著將近百號人從4000多號警察的包圍中全身而退?警察都是吃乾飯的啊,真這樣的話我們這群人乾脆一起帶著小弟殺到臺灣警察廳去好了。”
“傳聞是這樣地,加上政府和警方的反應,應該和事實相差不遠了,對了,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雖然對忠天堂和狼邪會沒有半點好感,但覺得這個陳破虜是條漢子。”
來,
“不錯,想想就熱血沸騰啊,有機會一定要拜會下這個男人。”
……
正當陳破虜成為黑道會議焦點人物的時候,當事人卻在一家忠天堂的私立醫院,重病房中,陳破虜正在給幾個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忠天堂成員削蘋果,他的左手還打著石膏綁著繃帶,僅僅用右手削著蘋果的他似乎在思索什麼,
“陳哥,對不住你了。”一個忠天堂排得上號的彪悍戰將眼睛溼潤道,粗線條的他本不是這麼感性的人,整天都是殺人放火玩女人,一般情況下哪裡會有這種神情,只是饒是他再鐵石心腸這次也胸中洋溢著感動,當初被臺灣警方的時候如果不是陳破虜硬是揹著他脫離現場,他現在已經成為報紙上所謂“被擊斃的悍匪”了,而陳破虜正是為了救他才被擊中左臂。
“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既然是我的兄弟,那我就會用命去換。”陳破虜抬頭輕笑道,隨機一陣黯然,“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那7%個弟兄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