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羽幫他蒐集的資料,上面都是準丈人韓點將的生平事蹟,如果說以前琅邪只是對這位在浙大跟自己下過一盤圍棋的老人有好奇,那現在看完材料後就是敬畏了,不管琅邪今天是不是已經權勢滔天,他都對這位真正做到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老人有著打心底的欽佩。
琅邪雖然邪惡的徹底,但不代表他無視真正純粹的正義和道德。
相反,他這種處於地獄底端的罪惡之人,其實最認可這種愈發稀有的真善美,這並不滑稽可笑。
特意讓徐遠清給他弄了輛沒有掛特殊牌照的奧迪,在琅邪看來開輛有軍方背景的毫無意義,因為韓點持本身就是部長級別待遇的國家高階領導人,更不要說寶馬賓士這種並沒有貴族血統的所謂好車。至於勞斯萊斯邁巴赫血統身份倒是都有了,可開這樣的車來韓家,琅邪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把資料放好,走下車按響門鈴,想到當初進蘇家的時候似乎也有這種感覺,葉無道泛起些許自嘲的微笑,本以為要等上點時間的他措手不及的發現大門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被開啟,一張佈滿期待和幸福的絕美容顏映入眼簾,這速度,感情這個女人一直蹲在門口還是怎麼的?
忍俊不禁的琅邪在見到韓雅的這一刻終於放下心中所有不安。親暱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韓老師,你沒有望穿秋水險些化作望夫石吧?看來我沒有連闖紅燈飆車過來確實是一種大罪過呢。”
被愛人揶揄的韓韻俏臉微紅,瞪了這個不體諒她心情的大混蛋一眼,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轉身走進別墅,但是嘴角的那抹燦爛和秋眸的那滿溢的柔情都洩露了她的內心真實感情,綻放幸福光彩的她無疑最美麗的。
有一個問題。一個女人,最想把愛人帶到哪裡去?
答案自然是帶那個男人回家。
然後,就是等到古稀,帶他一起進入棺材,等待來生。
因為是在家裡,韓雅的打扮很隨性,淡紫色繡蓮花古典毛衣搭配休閒牛仔褲取代了她在浙大的職業套裝,沒有了那份刻意的冰冷。今天的韓雅真的有種讓男人驚豔的慵懶嬌媚,從背後欣賞韓雅搖曳風情的琅邪不禁感嘆她的
“魅力紀梵希限量典藏版呢,韓老師還真是個相當有品味的富人啊,浪漫的法國薔藏前調加上中味刺激的撒旦玫瑰,最後還有典雅的摩洛哥千葉玫瑰,嘖嘖,知道〈紅樓夢〉事中襲人名字的由來嗎。花香襲人,我想韓老師這身香味該不會是專門來挑逗我地吧?本人十分嚴肅和正輕的坦白,開心就好手打我已經被你挑逗成功了。”跟在後面的琅邪即將步入戰場,卻依然輕挑得讓韓雅桃腮生紅,不過琅邪嘴上雖然恢復了色狼本色,可那神情依然是一種浩然正氣的模樣,沒辦法,他總得給準丈母孃一個不錯的第一印象吧?
只是,眼前這個丈母孃是不是太年輕了?
琅邪內心一陣虛汗如瀑布般瀉下。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和韓韻真的有七分相似,雖然跟將成熟性感和知性冷傲完美融合的韓韻比起來稍遜風采,卻也是個大美人,只是她看上去似乎也就三十歲多一點點的樣子,難道說韓雅的母親駐顏有術達到了這種境界?
看到琅邪錯愕表情的韓雅終於開懷大笑,窩在沙發上的她肆無忌憚的笑起來,很燦爛,如夏花絢爛,跟這幢別墅內的溫度一樣讓人感到溫暖,男人能讓自己的女人這樣,哪怕傻點也是值得的,琅邪喜歡這個時候的韓雅,水眸中沒有她苦苦掩飾的細碎傷痕,沒有那股以前即使笑也淡淡哀傷的神情。
他就這樣看著韓雅笑,像只可愛的小貓在那檀木沙發上捧腹大笑,這一刻,琅邪有種久違的感動,只是小心翼翼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一輩子,他從來是一個徹底邪惡到沒有交情的人,愛了就是愛,冷漠就是冷漠。
“你叫琅邪吧?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韓雅的姐姐,叫韓心,你如果願意的話叫我心姐也行,反正只要不是叫我韓阿姨就成。”那個女人不忍琅邪被韓雅“欺負”主動出面解圍,她的聲音有著北方女人難得的柔美,從神情舉止來看內斂柔和的她跟強勢天才的韓韻完全是兩個極端,但不管如何,出身書香門第的她們都擁有絕大多數女人沒有的書卷氣息。
恍然大悟的琅邪趕緊和這位已經站起來韓家女人握手,然後點到即止的鬆手,沒有半點做作的坐在韓雅故意留給他的位置上,本來他是想帶點類似書畫或者小藝術品的東西來韓家,但韓雅堅決反對他也沒有辦法,不過那些早已經精心準備好的禮物都放在奧迪中,早知道有韓雅這個橫空出世的女人在這裡,看來他少準備了一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