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碩的市公安局負責人看著心虛的林漢雄,道:“把事情解釋一下,事後交給我一份檢查。”
“市公安局都來了?!”
孫家公子怒極反笑,道:“好好好,小子你夠狠,我看你能搬來多少尊菩薩罩你!”
他一把扔掉那隻象徵著屈辱的手機,跟憂心忡忡的周閔君要了她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道:“爸,市公安局的人要抓我,具體事情到時候跟你解釋,總之,這口氣,我咽不下,你不幫我,我喊我媽去。”
掛掉電話。
孫家公子哥一臉陰森地望著琅邪。
周閔君知道這局面是再無周旋緩和的可能,看了眼能夠輕易搬來市公安局的男人,自言自語道:“不管你後臺如何,你今天是要跟北京市政府鬥啊。”
696 一場亂鬥
關鍵時刻,總有自以為是救世主的角色挺身而出。
果然,一個看熱鬧的成熟男子擠出還不算擁擠的人群,走到西餐廳老闆身邊,對琅邪跟孫家公子婉言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吧,事情真鬧大對誰都不好。”
這男人跟孫家公子歲數大致相同,只是少了幾許盛氣凌人,多了點成竹在胸的味道,淺笑望著暗流洶湧的兩人,高深莫測,他身邊的女人清秀婉約,一看就是北京某大學的校花,他這樣的男人,若有錢有權,對女孩的誘。惑是致命的。
周閔君見這男人,蒼白中交織嫵媚的臉龐浮起一抹古怪神色,而孫家公子則像是見到主心骨一般,先是朝這男人輕輕點頭,再望向琅邪,臉色由剛才的陰冷轉變成地下黨員找到組織的興奮,雖然刻意壓抑,卻依然流露出些許。
“春晚的時候這個男人跟某個前政治局常委坐在一起。”楊慧慍小聲提醒道,因為春晚的座位其實極有講究,有些最佳的黃金地段是安排給北京政界大佬的,而其次的黃金地段則是可以用錢買到,比如蟻力神的老闆王奉友便曾因此在全國觀眾面前數度露臉,靠賣壯陽藥發跡的他也算是一舉成名。
“大冬天的火氣這麼大也好,暖了身子。不過西餐廳終歸是吃東西的地方,民以食為天,我這種升斗小民,也不想被人打擾,更何況其他大人物。”背景神秘的男子輕笑道。顯然他意指現在的西餐廳中有不少北京能說上話的角色。
“升斗小民?”琅邪笑了笑,北京城地公子哥確實極端,一種是使勁弄輛車牌牛逼車證無數的車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在北京能夠橫行霸道的大爺。還有一種則就怕別人以為自己是個大少,這種人中琅邪看著順眼的,目前有江干戈和溫洪鈞這兩個北京真真正正地太子爺。
“楊小姐?”那男子不確定地望著楊慧慍。
楊慧慍點點頭,不溫不火。
這件事情真要捅破天,她也不怕,琅子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指點才能找到未來的孩子,今天他能夠扛起一切,站在他身邊,楊慧慍覺得安穩。其實現實中一個不只知道疼女人的男人往往不能讓女人覺得安穩,強大,才是男人真正的品質。所以劊子手希特勒也好,梟雄曹操也罷,都是絕對不缺愛他們的女人的。
那男人先是一笑,繼而一冷,神情詭異。禮節性的笑容是給楊慧慍,而寒意則是針對一旁冷眼旁觀的琅邪。不憎恨不惱火琅邪的大少們,除了北京軍區大院幾個跟琅邪見過的,幾乎再沒有。
一場釣魚臺風波,琅邪是名動北京城了,而也觸怒了素來自負地地頭蛇。
“我說誰呢,這麼丫挺牛逼,原來是我們南方鼎鼎有名的琅大少,對了,忘了說崔彪是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他是在你成都消失地,這事情我得問問琅大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未免有點過火了吧。”那男子陰險的笑道,細眯起眼睛,如同一條豎起身體的眼鏡蛇,伺機噬人。
原來是新仇舊恨。
周閔君情不自禁倒抽了口冷氣,再望向琅邪,有點身體泛寒,崔彪是什麼樣的人渣,在北京城,沒誰願意惹這條瘋狗,逮誰咬誰,卻依然逍遙了十幾年,靠什麼?還不是靠後臺靠資本靠人脈?而這樣一個在北京這座天子腳下的首都城市都能做地頭蛇地大少,聽意思,竟然被這男人整死?
她自然是認識跟琅邪講話的男人,北京四大俱樂部曾半玩笑性質做出一個京城公子的排名,白陽鉉、溫洪鈞都在其中,而琅邪上次見到地李爾雅卻只排了個第九(詳見,98章《生孫當如琅邪),他父親可謂曾是綜合實力能夠排中南海前三的巨頭,可見這個榜單的份量,燕東琉也僅僅是第十一,而這個叫黃石跟崔彪稱兄道弟的男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