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走進飯店,在江干戈耳邊輕聲道:“他吃得慣我們小炒小菜嗎?”
江干戈笑道:“沒事,你爹的招牌煮狗肉,就算是中南海的人要我請客,我一樣敢說他們會讚不絕口。”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嫂子,你放心,我喜歡吃狗肉,大冬天地吃正好。”耳尖的琅邪乘機熱乎道,那女孩一聽琅邪喊她“嫂子”。頓時羞紅了臉頰一片,站在江干戈身邊,不敢再說話,最後躲進廚房。
“你不厚道,丫請客還是謀私。”琅邪笑罵道。
“別忘了付錢。”江干戈很不義氣道,笑嘻嘻給琅邪倒了一杯開水,顯然他對這裡很熟悉,茶杯,茶水,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還時不時客串下小飯店地服務員。
琅邪錯愕,敢情這廝比他還不要臉,果然是人不要皮則牛逼,至賤則無敵
無奈嘆了口氣,琅邪很八卦地問道:“咋勾引上的?”
“英雄救美。”江干戈豪氣叢生道。琅邪很不信任地看了看他那消瘦身板,道:“該不會是救美不成反被救吧?”:
江干戈很尷尬地嘿嘿一笑,不作詳細說明,顯然心虛。
“其實我跟她是幼兒園就認識的。小學也是同學。”江干戈滿足笑道,端著那杯熱開水。靜靜等待著狗肉地上桌。
“她不知道你是?”琅邪奇怪道。
“不知道。”江干戈搖頭道。
“我見過一大把一大把因為男朋友沒權沒錢而背棄愛情的女人,還真沒見過因為自己男人太牛逼而放棄愛情地傻女人。”琅邪笑道,果然是非常人走非常路,本以為這廝的妞怎麼的也是個牛逼哄哄或者才華驚豔的角,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琅邪善意道:“你總不能瞞她一輩子吧?”
“可以。”江干戈微笑道。這一刻,才有他應該具有地自負,還有一抹溫情。“我不信,結婚你總得讓你家人參加吧,你父母總得見見他們兒媳婦吧,中國不認識你爺爺的。恐怕手指頭都數得出來。”琅邪喝了口白開水,興許,愛情真的是如飲水,再荒唐再冰冷的水,也有人覺得溫暖。聯想自己。琅邪很快釋然,愛情固然是強者的禁錮。但每一份愛情都有其可敬之處。
“我跟她說過,我家人都死了。”江干戈一本正經極其嚴肅地跟琅邪說了這句。
琅邪足足愣了一分鐘。
噗!
憋了半天的那一口茶水終於噴出來。
琅邪捧腹大笑。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不愧是江干戈。
江干戈倒是一臉無所謂。
“怎麼了?”把狗肉端上來的女孩見琅邪笑得詭異,不禁小聲問江干戈“別理他,有狗肉吃,樂的
江干戈柔聲道,“伯父要不要我幫忙,我看現在店裡挺忙地,你還要考公務員,要不我這段時間過來給你們幫忙吧?”
琅邪又樂了,考公務員,江干戈啊江干戈,別說是你爺爺,只要你一句話,你的女人還不是一步登天?
不過那樣就不是江干戈了,琅邪嘆了口氣,吃了口狗肉,鮮,對胃口,就跟江干戈這廝對他地胃口一樣。
“我考公務員而已,又不是做什麼需要通宵達旦的事情,再說你又沒失業,等你真找不到工作,我不介意你來幫忙。”女孩笑道,這笑跟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無關,很平淡,卻很實在。
江干戈哦了一聲,就痛快吃起狗肉。
他女朋友坐在他們身邊,給他們盛飯,淺笑低語,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
“看來要填飽肚子,真的是我們人不那麼容易的把自己看作上帝的原因。”啃著狗肉地琅邪舒心道。
“正解。”江干戈贊同道
這個時候走進幾個流裡流氣的小地痞模樣青年,大搖大擺找了張桌子坐下,一個個把腳放在椅子上,十足的大爺姿態,其中一個髮型像是自己用菜刀塑造出來的傢伙吼道:“老闆,把你的狗肉端上來!”
琅邪眼神一凜。
一身棉褲棉鞋棉外套的江干戈攔住他女朋友,把另一鍋剛從廚房端出來地狗肉接過去,朝那群青年走去
琅邪瞧了眼滿臉緊張的女孩,心道,怕啥,你這個在你看來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男人,可是北京排名第一的公子哥啊!
693 我就是你說的王八蛋
說實話,尋常人看病懨懨的江干戈就像是外地來北京找飯碗淘金的一個人,穿得土不拉幾,既沒名錶,又沒跑車,身邊更沒有一身到腳名牌裝飾的水靈美女,這樣的角,別人不鳥你是正常,拿你當回事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