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劍無鋒的境界才能被稱作中國劍道第二人。葉隱知心對南宮無鋒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否則也不會花費這麼多心思開導他。
“式鴉。青雀,你說這次水月流走出聖山是不是一種錯誤?”葉隱知心等到南宮無鋒離開湖心亭後淡淡道,冷凝的天空似乎下雪了,雖然不是那種壯觀的鵝毛大雪,但是也算是給水月流的這塊寧靜地平添聖潔氛圍。
葉隱知心這一次高調宣佈水月流支援日本黑道進軍中國成為最具爆炸性的新聞,雖然水月流不會直接參與行動。但是葉隱知心的一言九鼎和龐大號召相當程度上刺激了日本黑道興奮的神經,原本理智地聲音都在絕大部分叫囂和嚎叫中迅速被淹沒。
“宗主,我們水月流如果僅僅把希望寄託在那個無能地天皇身上肯定是不妥地,而且這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天皇似乎也沒有和我們誠心合作的意思,牆頭草,好像除了那個骯髒陰森的靖國神社,他和國家神社,天照神社都有秘密交往,所以水月流芳百世一次的高調舉動是相當適時的,就算是這次進軍失敗了,水月流已經把主戰地光輝印象根植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去。”
葉隱知心身後那個相貌清奇的青年胸有成竹道:“這是一個不肯反思的民族,所以因為錯誤的失敗而死去的人永遠都不會是愚蠢的棋子,而是悲壯的先烈,很可笑,但是事實。現在那個天照神社團組織肯定在後悔沒有水月流那種一呼百應的效果了,呵呵,宗主是第一個嘗螃蟹的人,自然最佔便宜。”
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基本上水月流的人都不會以日本人自居,而是一種冷漠的態度看待這個民族和國家,這也許和他們的孤兒身份和流派宗旨有關。
“宗主這麼做是為了那個男人嗎?”叫青雀的女孩怯生生問道,結果被青年狠狠瞪了一眼。
“你還小,什麼都不懂。”葉隱知心伸手接著那些雪花微笑道,並沒有責怪年輕女孩的冒犯,因為式鴉和青雀很多時候都是南宮無鋒的陪練,多少對葉隱知心的中國之行有點了解,把葉隱知心當作神一樣頂禮膜拜的水月流如果知道自己的宗主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那麼瘋掉的人肯定佔水月流一半。
從小就被自己師傅灌輸宗主就是神的青雀吐了一下舌頭,愛情對身處水月流從未接觸外面世界的她來說確實是一樣陌生的事物。
“水月流這些年對日本政府的滲透似乎不是很理想。”葉隱知心嘆息道,撫摸著棋盤邊上橫放著的雪魄月牙她感到一股淡淡的惆悵湧上心頭,似乎有點懷念在中國那種放肆的日子。
“對外務省,法務省,農林水產省,防衛廳和國家公安委員會的滲透比較成功,但是內閣不理想,這方面如果能和國家神社方面互補我想壓制住天照神社應該沒有問題。”清奇青年皺眉道,水月流在政治資源這一塊一直就是處於劣勢,雖然宗主手腕玄妙,但是奈何天照神社和國家神社根深蒂固想要打破原有格局並不容易。
葉隱知心輕抹雪魄月牙劍身,雪亮長劍鏗鏘出鞘,拔劍而飄的葉隱知心在飛雪中曼妙舞動。
滿頭青絲隨風而動,一襲雪袍的衣角劃出圓潤的弧線。
青年男女被葉隱知心的神仙儀態完全吸引,叫青雀的女孩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喜歡那種骯髒的男人,因為在她看來宗主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任何人和葉隱知心比較都是粗俗不堪的,所以她並不覺得為水月流守身如玉一生一世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滿臉哀傷的葉隱知站在湖心亭頂端,負劍而立的她仰望著飛雪紛紛的天空。
琅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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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家族,劍道場。
劍氣森然。
一口氣屠殺本族七十二人包括哥哥的望月家族現任家主望月鸞羽似乎是想要發洩心中的怨恨和愧疚,手中紅雪硬生生砍斷劍道場子的一排兵器,跪在地上放聲痛哭的她是那麼的脆弱無力,在別人面前偽裝出來的鐵血無情和冰冷殘酷在這一刻心情的剝落,不管她再怎麼堅強,她終歸是一個流著望月家族血液,不到二十三歲的女孩而已。
持有修長妖刀的小冰冷的眸子帶著一點憐憫望著被感情打敗的同伴,經過與伊賀忍者一戰後她她已經贏得望月劍忍的尊重,而且她的實力在望月鸞羽交給她那《萬川集海》的外卷後也在實戰中迅猛提升,渾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殺伐寒意,妖豔如冰的妖刀村正也愈加詭異。
琅邪也許不知道,當初只是簡單想讓小保護望月鸞羽奪取家族主導權的他間接造就了一個能夠在將來幾乎媲美戰虎柳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