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盲人地聽力和嗅覺都是很不錯的,其實第一次見面我就已經認出你了。不過你沒有說,我也就不說穿了。”柳音涵微微笑道。臉上有著淡然的紅暈,她一直就把琅邪當作自己和弟弟柳齊宇的救命恩人,眼前改變了他們人生軌跡的青年在她心目中有著特殊的位置。
這個時候幾位顧客陸續走進屋子欣賞柳音涵精心佈置的花房,琅邪突然發現她這裡地價格幾乎是全市最低,他懷疑柳音涵是不是按照原價格賣出,讓柳音涵去招呼顧客後琅邪自顧自的挑選花品,要不是知道柳音涵不願意,他有把全市的花店都買下來統一市場,蠅營狗苟的商人的世界就是那麼滿身銅臭,琅邪根本就不敢讀這個女孩宣揚自己的那些陰暗思想和話題。
“這是我剛剛引進的嫩黃芽水仙花,花型和莖葉都很可愛,比較平民化,不象驕傲的蝴蝶蘭和富貴逼人的鬱金香。”等到滿意的顧客捧著幾盆吊蘭離開後柳音涵彎身凝視著那盆可人的水仙花淡淡道,在這流溢著絲絲寒意的季節,水仙花依然悄然綻放。
“知道水仙花的傳說嗎?”
琅邪手指撥弄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柔聲道,“希臘神話中有個美少年納瑟斯愛上森林中泉水裡的美麗精靈,最後終於投水而溺死,他不知道這個美麗的精靈其實就是他的倒影,所以他這麼多年一直只是深愛著自己的倒影而已,最後在泉水邊長出了水仙花。”
“他也許不是愛上自己的倒影,而是愛上寂寞吧。”
柳音涵喃喃道,即刻那片落寞神色被重逢的雀躍頂替,“以前一直沒有機會謝你,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幫上你什麼,如果不嫌棄的話,到我家去吃頓飯吧。也不知道柳齊宇什麼時候回來,唉,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多少也應該回家幾趟。”
琅邪因為親手把柳齊宇送去特訓感到濃重的愧疚,柳音涵這個世界上就柳齊宇這麼一個親人,就算要報恩她其實也不需要拿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弟弟作為代價,同意柳齊宇進入黑道完全是絕對信任琅邪的結果,想要說對不起的琅邪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飽含歉意道:“明天我就去你那裡吃飯,我也很想嚐嚐你的手藝呢,柳齊宇總是喜歡在我面前提到你的飯菜,我可是早有預謀,就算你不邀請我也是要登門拜訪的。”
柳音涵把一捧清亮如雪的百合花交給琅邪,“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黑暗,柳齊宇現在雖然時時刻刻都身處危險,但是我知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必要感覺過意不去,我和破軍欠你的太多了。”
琅邪沒有說話,當初的“見義勇為”不過是對柳齊宇恐怖潛力的一筆投資而已,這種不純粹的動機讓他第一次憎惡自己的黑暗和世俗,望著那雙清澈靈動的漂亮眸子,自慚形穢的琅邪搖搖頭道:“你們沒有千我什麼,真要說那也是我欠你們。”
柳音涵也許並不清楚自己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弟弟如今在南方黑道的影響力,南方第一戰將,這是狼邪會里除了琅邪這個神秘太子之外的又一面旗幟,如果說狼邪會的中高層都絕對的忠誠於琅邪,那麼底層成員則更多的是對身為戰魂堂領袖的柳齊宇更加崇拜,畢竟身先士卒的柳齊宇幾乎參與了所有狼邪會對外征戰的戰鬥,一個有希望問鼎殺手榜的高手價值不是簡單能夠用金錢衡量的。
“你這裡所有花種的價格似乎出奇的低,難道現在的花卉市場低迷?”捧著百合花的琅邪好奇道。
“我很多時候都是以成本價賣給顧客的,反正柳齊宇已經自己能賺錢,我也不需要怎麼花錢,看到每一個買花的顧客能夠擁有一份好心情我就滿足了,一個盲人能夠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我不奢求其它。”蕭鈴音拿起一束沾滿露珠的玫瑰陶醉聞了一下燦爛笑道,知足常樂,最簡單的道理真正願意接受的卻鳳毛麟角。
“那個,哪個……音涵姐姐訂婚沒有?”
琅邪尷尬道,上次那個男人怎麼看都對柳音涵感情深厚,這種男人現在可是吃香的緊,身世良好,品行端正,事業有成,這種男人對愛情的忠誠讓他們成為二十一世紀最稀有的生物,對如今越來越愁嫁的女人來說完全是婚姻的首選對手,如果柳音涵能夠和他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事。
詫異的柳音涵微微瞪了琅邪一眼,“誰說我訂婚的!”
落荒而逃的琅邪在讓人把百合送回家後就去李氏集團的總部,在大樓外仰望著著棟全市最高建築,即使不再年少輕狂的他多少也有股自豪和驕傲,一個帝國正在商業的領域崛起,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電梯中望著漸漸臣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