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會怎麼樣,六個人心裡卻沒底。面對那樣的對手,驃悍如他們也不敢做魚死網破的掙扎,亡命之徒最怕的,除了不要命的瘋子,還有就是更加邪惡更具力量的強者。
可……後面的話,又被一陣咳嗽聲打斷,這位年老的紳士病態形象的背後卻是犀利的身手,鬱金香僱傭軍中資格最老經驗最豐富的就是他,他一走,本就搖搖欲墜的鬱金香更加沒有地基。
“你們幾個呢?法庭,你的態度是什麼?”
審判者,又叫法庭。那個憂鬱的中年人嘆了口氣道:“遊今朝在霧氣裡迷航,冷月沉入第十三根紫檀木的懷抱。”
雷歐點一點頭,望向豺狼,又道:“你呢?”
豺狼好象沒有聽見,仍在來來走個不停,就在雷歐一揚眉,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豺狼忽然站住,盯著雷歐道:“我不需要說什麼暗語,我只問你,獅子,你覺得那小子能夠靠得住,那我就聽你的。”
雷歐眼一轉,望向床上的噩夢。
“我無所謂,只要有吃有住有女人讓我上,哪裡都一樣。”就連說話,都透著一股懶懶散散的腔調。
雷歐又轉頭過去,轉向最後一個人。
長相奇醜的侏儒搖頭晃腦道:“中國,我喜歡,天使就來自這個神秘國度,我留下。”
“阿爾手卑斯山北麓雪終會融化,西太平洋的颱風終會吹到窗前。”雷歐說一句暗語,“既然都沒什麼問題,那就這麼定了。”
“鬱金香就這樣被人採摘了?”房門忽然開啟,依莎貝瑞帶著嫵媚的風情姍姍而來。
雷歐眼睛裡的痛苦一閃而過,冷笑道:“我們僱傭軍如果喪失了信譽,那就只能死,或者是解散,鬱金香被人採摘總比徹底凋零要好,就算是被養在臥室的花瓶中,只要存活,那就是希望,哼,誰不渴望見到明天的太陽!”
依莎貝瑞道:“我不願意。”她和德克拉伯爵一樣對鬱金香兵團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雖然她願意絕對的臣服在強者腳下,但是那僅僅是她個人的意願,而非整個傾注了那個男人全部心血的鬱金香兵團,雖然那段回憶都隨著那個男人的死亡而塵封,但是伊莎貝瑞並不希望鬱金香就這樣被琅邪吸納。
“這不是理由,生存永遠是僱傭軍的第一目的。”
“不戰,就認輸,這可不是鬱金香的一貫作風!”伊莎貝瑞冷笑道。
“鬱金香就算殺了琅邪,剩下的人恐怕最多也族就一兩個,這筆生意更不划算,我們不能因為你的那點感情而作出攻擊,衝動是魔鬼。”審判者冰冷道。
“嘖嘖,恐怖的歐洲最古老種族之一娜迦族的女人,竟然也會談感情了,嘖嘖,嘖嘖,也許撒旦都該去教堂唱彌撒了。”說這話的,是眼神陰冷的豺狼。他的話刁鑽刻薄,同時將依莎貝的心態剖示得很完善。
“有趣的鬱金香,有趣的女人,娜迦族,似乎聽說過。”
琅邪透過監視器螢幕欣賞這一幕,身旁站著的是前幾個鐘頭還是針鋒相對的敵人的燕東疏,一個南方的太子,一個北京京城的公子,兩個都是當代最出色的青年梟雄人物,此刻他們的關係相當微妙,盟友,自然不是,敵人,也不像,琅邪終究救了他一條命。
琅邪望著這個家族命令回京卻擅自行動的燕家少爺,燕東疏,京城青幫的核心人物,和林微據說都是被神秘太子最器重的心腹。
“那個女人,最好不要留。”燕東疏淡淡道。
“身邊有顆定時炸彈才有趣,況且讓我對這樣的女人下手,我也辦不到,”琅邪摸了摸鼻子深邃道,笑容詭異。
“這是你的事情了。”燕東疏不再開口。
琅邪開啟那間總統套房的揚聲器,望著警覺的鬱金香僱傭軍七名成員,微笑道:“既然你們已經討論完畢,那麼留下的歡迎,要走的可以離開了。”
關掉揚聲器,端著紅酒的他轉身注視著若有所思的燕東疏,笑容燦爛,眼神冰冷道:“燕清舞和你是什麼關係?”
燕東疏優雅微笑道:“兄妹,親兄妹。”
琅邪眉毛一挑,不再說話,輕輕喝了口鮮豔如血的紅酒。
燕東琉望著螢幕上那個最終選擇走出房間外號是德克拉伯爵的老人,饒有興趣道:“就這樣走了?”
琅邪嘴角翹起,冷笑道:“他要死,我怎麼攔得住,留在房間就是天堂,走出房間就是地獄,這就是他們的選擇。”
387 第一戰將
蕭聆音靜靜躺在床上,頹廢的不去思考任何事情,琅氏集團的內部繁忙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