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支架放下,後座一個英倫紳士般的中年男子優雅邁下車來,舉止得體,惹來無數中年婦女的媚眼,隨後一個高大魁梧,山丘一般的彪悍大漢從車上跳下,他讓不少喜歡強壯更強壯的特殊癖好女性青睞有加。
後續兩輛機車陸續停下,車上三個人跳下,讓周圍人群忍俊不禁的是猴子般地侏儒,這個傢伙一個跳躍就站在審判者的肩膀上,朝旁觀者抓耳弈腮。這五個人下了車來,並不急於進門,而是站在車旁,等身後最後一個機車到來。
最後一輛機車緩緩滑行而來,車上,一個身穿一襲奢華皮草的顛倒眾生的金髮女子倒坐在車身油箱上,雙手摟著男人的肩膀,眼神肆無忌憚,金黃頭髮垂下遮住半塊臉頰,為這份魅惑增添幾分神秘氣息。
她的到來引發葡京大酒店門口人流的湧動,那挺翹的完美臀部幾乎讓所有男性陷入齷齪遐想,她的一個眼神都能夠輕易穿透那群意淫中地雄性動物。
神色古怪的豺狼吹了一個誇張的口哨,噩夢和審判者神色千古不變,漠然冰冷,而山丘一般地大漢則神色漂移,卻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感受,他最早的綽號是海盜,講究的是毒,還有一個忍。
但是最終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一個笑意溫醇的男人身上,年輕,英俊,風流,很像貴族子弟,或者說有境界有品位的紈絝,眾人猜測,如此的排場恐怕不是隨便的二世祖那麼簡單了,紛紛推測這個青年的身份背景。
他拍了拍妖冶女人的後背,女人醉眼朦朧,雖沒有喝酒,人也處在興奮狀態當中。
“早知道就把琉璃帶來,讓她看看這裡風水到底如何。”
青年抬頭望望燈火輝煌的葡京大酒店,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容盪漾,無聲浮起。
好一個鳥籠大酒店,好一個奇思妙想的設計。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葡京大酒店的主樓設計,就象一個鳥籠。那設計師把大酒店設計成這個樣子,實是居心叵測。來賭博的人,為的就是贏錢,問題是贏了還想贏,輸了還想翻本,錢就像是滾雪球般鳥入籠中,自投羅網。
這是琅邪第一次踏上澳門。
掛在賭徒嘴邊最常說的一句話是,“有賭未必輸”,事實上,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身份應該是賭場老闆。開賭場的人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來。你來,一切都好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手輕輕揚起,琅邪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氣勢,那神情各異的六個人不由得一齊邁動腳步,緩緩朝酒店大門走去。他則一隻手攬著妖冶女人的腰肢,低眼笑問一句:“想不想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氣?”
“我怕輸,所以從來不喜歡賭博。”娜迦族的女人嬌媚道,身高几乎和琅邪一樣的她帶著呻吟的意味在他耳邊喘息。
琅邪放肆笑道:“那你的人生可就要失去很多很多樂趣了。”
這是怎樣一個奇特的組合啊,天使魔鬼惡棍侏儒蕩婦邪神混合的八個人,站在葡京大酒店的門前,無人不側目偷看。
400 風雨前奏
那個被涅斯古當作玩物耍的服務員高舉紙牌,心中想象著誰才有資格讓涅斯古這樣的世界賭王期待,香港賭王唐裕早已經金盆洗手,澳門這邊除了賭博世家的天才歐陽修鋒等年輕四小天王,還有寥寥老一輩的賭界元老,恐怕沒有誰能夠給涅斯古大神塞牙縫了。
“這個紙牌上的符號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終於從那金山銀山的美妙幻想中甦醒,打量紙牌上類似家族徽章的神秘符號,在賭場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小有見識,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古老家族除了那幾個格外保密的神聖種族,他也能夠大致認識出三十個左右。
突然服務員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種壓迫感撲面迎來,緩緩抬頭,一個兩米二多的魁梧大漢進來站在他面前,像拎小貓小狗一樣把他拎到一旁,隨後神情憂鬱贏得眾多婦女春心的中年人、笑容陰森神情齷齪的精悍青年把玩著一把佛洛倫薩軍刀,看賭場裡的人就像是在看即將被屠宰的牲畜,兩人分據兩扇門旁,然後肩膀上站著一個猴子一樣矮小侏儒的沉默男子走進來,站在那名絕對是賭場內第一高度的男人身旁,這個侏儒隨即跳到更高的男人肩頭。
就是這一刻,彷彿是所有的燈光都默淡下來,偏偏是這大門,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好像就是一個黑洞,不光是把燈光吸引過去,就連人們的目光,也都身不由己的轉移過去。
因為,一對男女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走了進來。
女人妖豔無比,一身黑色皮草裝束,把玲瓏曲線勾勒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