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氏那般會打算盤,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而楊柳也決定了,等白家那邊把銀子拿回去了,她這邊也看看當初白家買下她的時候有沒有立下字據什麼,若是沒有,真的便是銀貨兩訖。
等稍稍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這邊就去白家提出退親的事情,那時候即使白家再怎麼不願意也沒辦法了,最多就是指責他們楊家不受諾言罷了,並不犯法。
既然她楊柳都不在意被人是否會引論她和白向辰怎麼怎麼,她那邊還有什麼好說呢。
也許這樣做是有些不太厚道,但也事出有因。
先不說前世那種什麼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規則,就按照這個時候的普通人來說,即使丈夫要納妾,也必須是要妻子犯了錯才能提起,而她楊柳要嫁的人在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情形,當著她的面就已經和別的姑娘私定終身了,難道還不允許她抽身麼,她這願意把錢還給白家,已經算是非常守信用了。
當然,最好的一個法子,是讓白向辰主動提及退親一事,那麼她孃家還成了受害人,白家也必定不會好意思過來糾纏,這事情自然會有了個了斷。
但是對著白向辰,楊柳暫時不好把心裡的盤算說出來,只是朝他笑道:“那些事情先別想,你去我家就好好玩一陣唄,左右你這陣子出去做買賣也辛苦了。”
白向辰點點頭,也沒仔細追問,但遲了一會,好似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楊柳道:“那到了你家裡,我跟你家裡人咋說這事情呢?”
楊柳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事情就孃家這邊也是個大事,曹氏他們不一定會同意,還是遲些日子再說。
想著,便跟白向辰道:“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了,等到適當的是後我自己會跟我爹孃解釋的。”
白向辰看出了楊柳的擔心,出聲揶揄道:“希望你解釋的清楚才好,別到時你想和我白家斷乾淨,但你爹孃可是哭著鬧著要我這個女婿,你知道了,我還真是不差的。”
楊柳瞟了他一眼:“是不差,不然採月那邊也不會巴著你不放了。”
白向辰見楊柳開口閉口的提起採月,想起自己和採月的事情,突覺煩躁:“別口口聲聲的的提採月,我和她又沒咋樣。”
楊柳撇了撇嘴,心想兩人都已經到了私定終身,贈人家定情信物的時間了,還說沒咋樣,是不是非得像人說的要捉*奸*在*床才好呢,但想著自己如今都離開白家了,也就是說白向辰以後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她沒再出聲跟白向辰犟。
兩人等了一小刻鐘,還是不見有牛車來,楊柳有些心急,不停的往牛車來的方向看,一邊小聲嘀咕道:“哎,這牛車真難等,等有錢了,非得自己家裡買架牛車才成。”
白向辰不屑的捲了卷嘴角,心想這丫頭口氣倒是大,好似牛車真是一說就買的起一般。
看著楊柳心急到不行的模樣,白向辰突地想起了一件今兒一直想問但沒抽出空問的事情:“楊柳,我有個問題問你,能老實回答我麼?”
楊柳正心急牛車還沒來的事情,隨口回道:“說。”
白向辰楊柳看了一會,眯著眼問道:“為何你近兩個月的性情和之前大不相同,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能告訴我是為啥麼?”
最初到這裡的一段時間,楊柳日日擔心著被人問起這個問題,但那時一直也沒人問,沒想到今兒要離開白家了,白向辰倒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是對著白向辰,楊柳並不擔心還是因為已經離開了白家,她覺得並不需要再擔心這事情,這突起被提起,她沒絲毫的驚慌,反倒是笑看著白向辰,厚臉皮道:“哪裡不同了,是出去了一陣子,覺得我越長越好看了。”
白向辰沒好氣的撇撇嘴,毒舌道:“長相怕是沒得改了,一輩子都是這樣難看了。”
說完,見楊柳眯著眼睛想發飆,他又立馬街道:“是說性情,以前的你從不敢像這幾次這樣跟我娘吵鬧的,在我面前也是連臉子都不敢拉,平時雖是愛說話,但一出口總是好聽的話,能把家裡人人都哄的樂樂呵呵。”
“你覺著我最近這段日子不會說話了?”楊柳挑眉。
想了一會,白向辰一邊琢磨,一邊道:“也不是,倒好像是比以前更會說話了,但卻不像之前那般會哄人開心了,若是之前的你,我覺著你絕不會這般堅持要離開白家。”
頓了下,白向辰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接著道:“還有便是,你自幼在我家長大,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從來不記得有人教過你功夫,但今兒上午那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