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瞟了白向辰一眼,沒好氣道:“人那荷包是他姐姐自己繡的,你想要的話,去問他姐姐要,反正你以前和她的關係也密切的緊。”
楊柳這本是一句隨意的賭氣話,她想依著白向辰受傷後有些怕陌生人的性子,必定不會張口跟人要,大不了就是纏著她要罷了。
哪知楊柳還真是估計錯了,她的話一說完,白向辰沒等她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子便往採月那邊跑去,跑到人面前,還大刺刺的指著採月弟弟脖子上的荷包對採月道:“我要那個荷包。”
採月方才見到楊柳帶著白向辰幾人出來,也是愣了好一會。
自從上回因為那簪子的事情,江氏去採月家裡鬧了一頓後,採月就沒怎麼和白向辰見過面。
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白向辰跟她說分手的事情,她雖然不肯答應,礙於江氏的潑辣,也不敢纏著白向辰,但心裡卻從未真正認同過分手的事情。她還想著等陣子江氏看的沒這麼緊了,再去和白向辰談。
白向辰的性子她瞭解,她最多在他面前多說些自己在家裡如何被家裡人虐待的事情。白向辰必定會心軟。
而且採月堅信,她和白向辰這麼多年了。白向辰對她必定有感情,不過是礙於白家的壓力才和她分手。
不料,這幾天突然傳出白家落魄的事情,村裡人把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採月家就住在白家隔壁,自然知道的更多。
而且不只白家落魄,聽說白向辰也出了毛病,採月家的人自然是不會再准許她和白向辰在一起。但也因為覺著白家這邊沒了指望,採月家開始著急了,採月爹這幾日已經到處去給採月找人了。
採月雖然也得知這事情,但心裡對白向辰還是有幾分惦記的,她和白向辰相處這麼久了,雖說她嫁給白向辰的主要目的是看在白家的錢份上,但對白向辰到底也動了幾分感情。
這幾日她每日都會故意帶著弟弟妹妹在院門口玩,就是想看看白向辰到底怎麼樣了。
當然,若是白向辰真如人說的,成傻子了。她就是對白向辰感情再深,也必定不會跟著白向辰,她對白向辰動的那份感情還不值得她作出這樣的犧牲。
方才見著白向辰和楊柳他們一起出來。她本是想找個機會過來問問的,哪裡知道白向辰突然朝她走了來,還張口問她要荷包。
採月回過神來後,見白向辰還指著她弟弟脖子上的荷包,她認真打量了白向辰一番,想從白向辰的神情中看看白向辰到底怎麼樣了。
白向辰見採月不說話,判定採月是不同意把荷包給他。
他好歹也是受過些教育的,知道不能伸手去搶,無法。便一臉委屈的轉身過去看著楊柳,道:“媳婦。咋辦?”
楊柳這會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隨意說的一句話。他不但當真了,而且這回拿不到人的荷包,竟然還問她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她和採月可是有過過節的,難道她還能幫他要來不成?
她嘆了口氣,上前拽住白向辰,小聲說道:“那荷包鎮上有賣,我明兒給你賣。”
哪知這熊孩子這會還真犯起熊來,他身子一扭,帶著哭聲,指著人家那荷包:“不,我現在就要,我就要他那個。”
楊柳翻了個白眼,耐心跟他解釋:“那是人家的,怎麼能說要就要呢。”
白向辰認真考慮了一番,正當楊柳以為孺子可教的時候,他突然又出聲道:“那要怎樣,他才肯給我?”
楊柳氣的快要暈了,想她雖是活了兩世,但卻都是青春年少,又沒孩子,真不知道孩子這樣難哄,她想著是不是隨意說個慌先把他騙回去再說?
楊柳正思量著,一直為出聲的採月突然開口問楊柳:“辰兒哥哥這是怎麼了,難道真如村裡人傳的,辰兒哥哥成傻子了?”
採月的話音一落,白向辰怒了,他咻的一下跳到採月面前,神情頗兇的看著採月,低吼道:“你說誰是傻子呢,你才是傻子呢。”
想是以前的白向辰從為如此態度對待過採月,採月當即嚇了一大跳:“辰兒哥哥……”
話沒說完,又沒白向辰給截住了:“叫誰哥哥吶,我娘說我只有兩個妹妹,一個叫荷花一個叫杏花,對了,我還有個媳婦,叫柳兒。”
說著,他還伸手環住楊柳的腰,帶著幾絲顯擺的神情,道:“呶,就是她,她是我媳婦,她很厲害的,會打壞人,還會打老虎……”
白向辰吧嗒吧嗒,一番話說的亂七八糟,想到哪說到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盡在誇讚楊柳怎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