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聯絡上姜老這種層次的中央老首長,並暗中推動老首長重返故里一行。
姜老重返安北,無論是對於安北市,還是對於鄧寧臨這個市委書記個人,都意義重大。
鄧寧臨當著安知儒的面沒有表現出來,但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滿面紅光心情舒暢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難得有今天這種“放浪形骸”的表現,哪怕是私下裡獨處,都難得一見。由此可見,他內心深處的某種興奮情緒。
他本是省紀委排名第一的常務副書記,正廳級實職幹部,在省裡也威名赫赫算是一號人物。可因為安北市的案子,他被臨危受命擔任安北市委書記,本想穩定兩年就升遷而去,結果卻有“陷”在安北市的跡象,他已經奔五,倘若再越不過副省級的門檻,這一輩的仕途也就基本到頭了。
因此,姜老重返故里成行,將是他改變命運的絕佳機會。把握住了,把握好了,必能一飛沖天。
官場如棋盤,身在棋盤之上,既是棋子,又是弈棋者,如何一直充當弈棋者的角色而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就看個人的政治手腕和時機、機遇了。
鄧寧臨覺得自己衝出重圍的時機到了。
他因駱志遠而陷入了安北市的政局,因為當初那場案子;而此刻又因駱志遠而面臨機遇,這不能不說,他的政治生涯中駱志遠終將成為一個重要的關鍵性人物。
安知儒在鄧寧臨走後,想了想,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離開辦公室,直奔位於四樓的市委宣傳部主要領導的辦公室。
當天下午,駱志遠返回市裡,與安國慶和安娜碰了面。
安國慶今天幫著安娜轉了一圈,選定了一處地方,就在紅星路與解放路的路口,一套沿街的門面房,地處繁華路段,正好用來開設門診。這是租金有點貴,不過以駱志遠的財力,這也不算什麼。
為了好辦手續,安國慶建議安娜的門診以駱志遠的母親穆青為工商登記人和獨立法人,因為安娜畢竟是外籍人士,而安娜這次來安北開門診,無非還是就近跟駱志遠學習醫術順便臨床實踐的目的,時間不會很長,但這個門診,卻可以長期開辦下去。
即便安娜不在了,還可以聘請幾個專職的中醫,繼續把穆氏中醫的牌子打起來。穆青其實是變相默許了安娜可以把穆氏醫術的一些無損傳承內涵的“皮毛”部分傳授給外人,培養幾個學生,把穆氏招牌長期掛出去,這也算是穆氏祖業的一種另類傳承吧。
等日後駱志遠有了自己的孩子,若是有意行醫,還可以接手門診,或者重開門診,都可以。
這是穆青的一點小心思。
駱志遠站在門面房外面,打量著。安國慶站在他旁邊陪著,安娜則有些無聊地走向遠處的一家超市,想要去買些女性用品。
趁著這個當口,安國慶嘿嘿笑著扯了扯駱志遠的胳膊:“哥們,你成啊,牛逼,真牛逼,竟然泡了一個大洋馬回來,這妞不錯,要腰有腰,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你可是豔福不淺!”
駱志遠苦笑:“你別瞎扯,我和安娜只是普通朋友,她來安北,主要是想跟我學點針灸。”
“普通朋友?”安國慶堅決不信,嗤笑一聲:“哥們,你哄鬼呢?人家孤身一人不遠萬里從莫斯科跑過來,又跟著你來到安北,還住在你們家,你敢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說出去,有沒有人信?”
“哥們,咱們是什麼關係,跟我還這麼見外。男人嘛,不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你現在畢竟身份不同,你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只要注意點別讓人發現,把屁股擦乾淨,不會有什麼;可你要是來真的,想要搞個國際婚姻跨國戀愛,就必須要慎重了,提前跟組織上打個招呼吧,免得到時候有麻煩,還影響你的前途。”
安國慶湊過來,遞過一根菸來:“對了,我聽我爸說,你這次進京去培訓,不同凡響啊。據說你們這一批集訓的青年幹部將要得到上頭的重點培養,作為中組部和各省委組織部重點追蹤考察的後備幹部啊。”
駱志遠聳聳肩:“也許吧,我也沒有太在意。與這種虛無縹緲的事兒相比,我更看重自己的經歷和實績。”
鵬程鎮的形勢,安國慶多少也瞭解一些,他繼續嘿嘿笑著:“要我說啊,你何必要呆在那種鄉下小地方苦熬著,來機關上幹個正科級不是一樣?鍛鍊上兩年,下放區縣幹個副區縣長,不就成了?”
駱志遠笑而不語,沒有接安國慶的話茬。
這個時候,安娜從那家小超市走出來,身後竟然跟著兩個留著披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