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如果對方突然改變了主意,放了我們的鴿子,我看你們該如何向市領導交代?!”
高欣慶淡淡一笑:“那肯定不會,這是駱鎮長出面協調的,百分百沒有問題。”
季軍冷冷笑著:“如果真的是百分百沒有問題,為什麼對方的態度這麼冷淡?我跟他談活動籌備的一些細節,他根本就不加關注。”
高欣慶嘴角一撇:“季部長,我早就說過,從始至終這事就是駱鎮長協調聯絡的,別人插不進手去的!說白了,人家劉主席是給駱鎮長面子,至於咱們呵呵……”
高欣慶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但寓意不言自明瞭。
季軍心裡光火,沉聲道:“這是駱志遠個人的私事嗎?他說搞就搞,說不搞就不搞?市縣領導都圍著他一個人轉悠?”
高欣慶對季軍的態度和無理取鬧越加厭煩,她的態度也冷淡了下來:“如果季部長非要這麼理解,那我也無可奈何!”
季軍羞惱地跺了跺腳,怒視了高欣慶一眼,拂袖而去,自然是找薛仁禮“告狀”去了。
薛仁禮心裡也有些煩躁,也在擔心,如果此事放了空炮,沒法跟市委領導交代。他越想越氣,就越對駱志遠不滿。
季軍回來把高欣慶的話一“重複”,他當即發作起來:“鵬程鎮這是什麼態度?!通知他們,讓駱志遠馬上回來!趕緊跟對方聯絡,確定活動時間和活動的日程安排,同時看看所謂的京城專家和文學大腕能來幾個?”
季軍擺擺手:“薛部長,高欣慶說駱志遠出差去了,去了外地!”
薛仁禮勃然大怒:“胡鬧!胡作非為!這種節骨眼上,他竟敢不在鎮裡留守!我看他這個鎮長是當到頭了!”
薛仁禮在會議室裡咆哮著,外邊的走廊上都聽得清清楚楚。趙寒等鎮裡的幹部面面相覷,不知道駱志遠又怎麼惹上了這位上午下來的高高在上性格傲慢的市委宣傳部的重要領導。
高欣慶從衛生間回來,正好將薛仁禮的“咆哮”收入耳中,她鄙夷地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宣傳部工作組在鵬程鎮“折騰”的時候,駱志遠已經上了開往京城的火車。
他買的是硬臥,因為不是始發站,所以駱志遠上車找到自己車廂和席位的時候,車廂裡早就人滿為患了。駱志遠看了看自己的車票,是下鋪。但下鋪的位置上,已經躺著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年男子,面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駱志遠皺了皺眉,向那人笑著點點頭,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車票:“不好意思,同志,這是我的鋪位,麻煩你讓開一下。”
很明顯,這絡腮鬍子是無票霸佔鋪位的人,因為上鋪和中鋪都有乘客,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這人手裡捏著兩枚健身球,瞥了駱志遠一眼,裝作沒有聽到。
駱志遠沉聲又道:“請讓開,這是我的鋪位!”
駱志遠的聲音拔高,周遭的乘客都投射過關注的目光來。這回,絡腮鬍再也不能裝沒聽到的了,他猛然坐起目光不善地盯著駱志遠,大聲道:“你的鋪位?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笑話!這是老子的鋪位,趕緊一邊待著去!”
絡腮鬍的態度非常囂張,兼之他一幅兇相,如果是普通人倒也就不敢繼續跟他爭辯下去,沒準就讓他蠻橫得逞。但駱志遠是何許人,怎麼會被一個市井流氓嚇住。但以他的身份來說,也不宜跟一個混混發生衝突,所以就耐著性子將自己的車票出示道:“這是我的車票,你看清楚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喊乘警了!”
絡腮鬍哈哈狂笑一聲:“好啊,你喊乘警,看看老子怕不怕!喊的你!”
絡腮鬍居然跳下鋪來,一把推搡起駱志遠來。
駱志遠往後一閃,避了過去,眉頭緊蹙起來。他沒想到,坐個火車還遇上這種無賴,攤上麻煩事。
他不怕事,更不可能怕一個小流氓,但怕麻煩。
絡腮鬍怪叫著又是一拳,駱志遠見他竟敢動粗,當即怒氣上升,再也按捺不住,也罷,這種人渣既然遇上了,那就修理修理他算求。
駱志遠一個側身,猛然探手將絡腮鬍的手腕扣住,兩指輕叩,就捏住了絡腮鬍的脈門,絡腮鬍動彈不得,神色劇變,嘶嘶低吼著謾罵。
駱志遠聽他嘴裡不乾淨,大怒,猛然一用力,一擰,就將絡腮鬍擰翻過去,然後他抬腳踢中絡腮鬍的小腿,對方吃痛慘呼著噗通一聲跪在了車廂的地板上。
周圍的乘客都圍攏過來看起了熱鬧,有些膽子大的年輕人,還起鬨叫好,而乘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