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見。
只是熊國慶轉變得很快、貼得也很緊,加上費建國為了架空駱志遠的前任鎮長,需要有人在政府口為其代言,久而久之,熊國慶就成了費建國的親信,費建國指哪打哪,絕對的鐵桿擁躉。有些鎮裡的幹部在背後暗暗嘀咕,熊國慶就是費建國的一條狗,讓他咬誰就咬誰,非常兇狠。
說起來,熊國慶在鎮裡的群眾基礎很差。鎮裡的普通幹部,對他也頗有微詞,只是因為費建國的存在,都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這一次,駱志遠不僅擅自做主調整了熊國慶幾個人的工作,將幾個核心部門收在自己名下分管,還觸及了一個敏感的問題機構調整。機構整合會讓一些人丟了位子,既得利益受損,這都是費建國一手安插的人員,費建國怎麼會同意駱志遠的手伸進來。所以,熊國慶有恃無恐。
駱志遠神色鎮定,坐在那裡,面帶微笑,靜等費建國的態度。別人以為他心裡最緊張,其實他的心態很平和。任憑風吹浪打,我自歸然不動何況費建國也不算什麼“大浪頭”,駱志遠又何懼之有?
良久,費建國皮笑肉不笑地抬頭掃了熊國慶幾個人一眼:“老熊你們幾個是什麼意見?”
其實費建國是多此一問。會議紀要文字形成,有駱志遠這個新任鎮長和熊國慶三個副鎮長的簽名,這本身就說明了態度。
高欣慶和管大軍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默然不語。而熊國慶馬上就腰桿一挺大聲道:“費書記,我不同意。”
“鎮領導班子成員的工作調整必須要穩妥,怎麼能說調就調年初,鎮裡剛剛做過調整,這還不到一年,很多同志手頭上的工作才剛開了頭,倉促調整,不利於工作的連貫性。”
“就算是要調整,也要經過黨委的稽核才能透過。這是其一。其二,小駱鎮長剛來鎮裡工作,還不熟悉情況,這麼早把幾個主要部門都要了過去,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我建議再慎重考慮一下。至於機構整合就更不用說了,鎮裡的情況非常複雜,歷史遺留問題也不少,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建議小駱鎮長還是先充分調研幾天再說吧。”
熊國慶有樣學樣也喊起了“小駱鎮長”,駱志遠聽了眉梢一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卻是一閃而逝。
費建國是鎮委書記,主持鎮全面工作,再加上他年紀又長,喊一聲“小駱鎮長”,大概勉強還能說得過去。可你熊國慶是副鎮長,是下屬,卻大言不慚地如此稱呼,足以暴露出他內心深處瘋狂的扭曲和躁動,以及對駱志遠的某種嫉恨。
不僅是駱志遠,高欣慶等人也感覺熊國慶有些過了。不管怎麼說,駱志遠都是上級組織部門明文任命的鎮長,你一個副職再強勢也不能失去起碼的禮數。官場是一個講究規則和秩序、等級的地方,不能缺乏對規則和等級的基本敬畏。
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黃坤暗暗搖頭,心說你這頭熊也有點太過得意忘形了吧?你以為你是費建國嗎?你不過是費建國的一條狗喲!
黃坤本是鎮裡的三把手,但因為“人為的因素”,熊國慶在鎮裡的地位卻比他還高。黃坤雖然是老好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熬到退休年紀就走人的原則,處處忍讓三分,可心裡終歸還是懷著一絲不滿和隱恨,如今見熊國慶這般狂妄,有點看不下去了。
駱志遠目光冰冷,凝視著熊國慶淡漠道:“熊鎮長,昨天我們開會,你可是在場的,我對於政府班子幾個同志的分工調整建議都沒有瞞著你,說在了當面,徵求了你的意見,同時在形成正式檔案之前,你也是簽了字的。怎麼,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不認賬了?”
“我昨天開會就宣告,我是保留意見的。”熊國慶也沉下臉來。
駱志遠突然笑了,“就算是熊國慶副鎮長你個人有不同意見,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組織原則,你的意見可以保留,但不影響鎮長辦公會決議的形成。”
“我不熟悉鎮裡的情況,當然需要調研,但這並不代表我這個鎮長不能開展工作。什麼叫我把幾個核心部門都要了過去?我作為鎮長,主持鎮政府全面工作,對政府班子成員的工作分工進行微調,這符合程式和規定,也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熊副鎮長,你可以對我的安排和提議有不同意見,但你不能蔑視組織原則!”
駱志遠兩聲“熊副鎮長”叫出口,態度冷厲地針鋒相對,讓熊國慶臉色漲紅,大有當場翻臉的架勢。
駱志遠又冷冷道:“我來鎮裡工作,希望腳踏實地地做點事情,不是要跟誰爭權奪利,也不想跟誰過不去。我相信,鵬程鎮是一個幹事創業的地方接下來,我還是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