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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江寧濤風度翩翩,彬彬有禮,不僅藝術家的氣質濃,也顯得很有修養。這樣的年輕人,算是人中之龍了。駱志遠對他的印象頗佳,只是他隱隱覺得江寧濤投向謝婉婷的眸光中滿是溫柔之色,心頭略有所動。

駱志遠閱人多矣,論起閱歷和見識,在場眾人,除了謝老之外,無一人可及。這是他的一種直覺,應該不會有錯。

或許謝婉婷對這位濤哥只是兄妹情深,但江寧濤反過來對她就未必是單純的兄妹情。

“大哥過獎了,我也是剛從婉婷口中知道你,聽說你是大鋼琴家,我很是羨慕吶。”駱志遠客氣了兩聲。

不過,他說者無意江寧濤聽者有心,駱志遠這句“我也是剛從婉婷口中知道你”,讓他心頭刺痛,莫名的傷感。

“婉婷啊,十年的青梅竹馬,不如一個外人嗎?”

“婉婷,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局外人嗎?”

江寧濤心裡嘆息落寞,表面上卻還是溫文爾雅,與駱志遠談笑生風。

見兩人相談甚歡,謝婉婷也很高興,就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偶爾也會插上一句。

謝婉婷跟江寧濤親熱地坐在鋼琴面前說話,甚至還纏著江寧濤再彈一曲。駱志遠則面帶微笑跟謝老等人在一旁坐著,隨意扯著家常。突然,江寧濤指了指身前的鋼琴,笑道:“志遠老弟,你也來一曲?”

駱志遠一怔,搖搖頭:“我不會彈琴,我對音樂基本上是一竅不通,呵呵。”

江寧濤則顯得有些訝然:“不會吧,婉婷這麼喜歡音樂,鋼琴也彈得不錯,她找的男朋友竟然不懂音樂?”

江寧濤這話讓駱志遠心裡有點不快。很明顯,江寧濤這話帶有隱藏很深的挑釁味道,別人或許聽不出來或者並不在意,但駱志遠作為當事人,感觸極深。

什麼叫婉婷喜歡音樂,她的男朋友就非得精通音樂?這是什麼邏輯?

但駱志遠縱然心裡不快,也不能表現出來,他不由望向謝婉婷,順著江寧濤的話茬再次笑笑:“哦,婉婷也會彈琴啊,我倒是不知呢,婉婷,你也來一曲讓我開開眼界?”

謝婉婷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志遠,我這種水平,怎麼好意思在濤哥面前獻醜哦。”

“沒事,來,試試,我看看你的水平退步沒有。”江寧濤將琴位讓給謝婉婷,謝老也笑著附和:“婉婷,來,都是自家人,怕什麼?彈吧。”

謝婉婷笑著也沒有客氣,坐下去就開始彈。不過,她的琴宣告顯有些生疏,彈的也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曲子。江寧濤聽著,皺了皺眉,索性俯身下去,從謝婉婷的肩頭處探下手去,圈住謝婉婷的大半個身子,用兩手握住謝婉婷的小手來:“婉婷,錯了,有幾處明顯的音符錯誤,應該這樣彈。你到底是怎麼搞的,看來是放下琴很久了吧?”

謝婉婷嘻嘻笑著:“我很久不彈了,手生了。”

兩人態度親密地開始聯合彈琴,駱志遠明知是兄妹相處又置身於一干長輩眼皮底下,但心裡卻還是微微有些不舒服。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無間,心裡定然有點吃味。況且,駱志遠已經看出江寧濤對謝婉婷的感情很不一般,也不是真正的兄妹,毫無血緣關係。

但他心裡再不舒服,在這種場合下,也不能失禮和失態。

倒是謝老人老成精,看出坐在自己旁邊的駱志遠神色微有尷尬和不自在,嘴角掠過一絲輕笑,心說這小子這是吃醋了。

他旋即又皺了皺眉,心裡盤算起來。謝婉婷跟江寧濤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家裡人都知道。在謝婉婷沒有婚戀物件前,兄妹倆這般親近自然沒有什麼,可如今有了駱志遠的存在,以後就應該避些嫌疑了。這是謝老的真實心態。

其實江寧濤對謝婉婷的那點心思,謝老也看在眼裡,曾經,他也有意撮合這對兄妹,只是謝婉婷只把江寧濤當成兄長看待,絲毫沒有男女之情,換句話說就是不來電,謝老也沒有辦法。江寧濤當年出國,也有些傷心絕望出走的意思。

謝婉婷跟江寧濤合作談完理查德的名曲,又開始彈歐美的鄉村音樂。駱志遠在一旁看著,倒是有些汗顏,心說原來婉婷這麼喜歡音樂,兩人相戀這麼久了,他竟然毫不知情,似乎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駱志遠在一旁耐著性子等了半天,見兩人彈了這麼久興致仍然不減,心裡略有不爽。就起身笑著走出客廳,去陽臺上點上了一根菸,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湛藍的天宇。

於春穎注意到,柳眉輕皺。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