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安娜的身世來歷和基本情況,知道這女孩是莫斯科的貴族之女,身世清白,家境優越,是一個鑽研醫學的專業狂人。
駱破虜把妻子叫到了臥房裡,壓低聲音跟妻子說明了安娜的情況。聽了這些,穆青更是如釋重負,認定了自己的感覺沒錯。
這是一個跟她有緣的女孩,她能對駱家有什麼圖謀呢?頂多是想學點中醫針灸之術罷了。另外,至多也就是對兒子志遠有著不一般的情愫吧……穆青眼前浮現起安娜那張嬌媚的充滿異域風情的面孔,突然浮起一個大膽的念頭來。
如果讓安娜跟志遠生一個兒子出來,豈不是正好可以傳承穆家的香火和醫術?
這個大膽且瘋狂的念頭讓穆青心頭劇烈地跳動著,又馬上漲紅了臉,感覺太荒誕太不靠譜了。自己一個當長輩的,怎麼能生出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喲,這怎麼對得住婉婷!
穆青慚愧地想著,強自將這個念頭驅逐出去。
安娜又跟穆青相處了一會,約定了明天再見,就心滿意足地離去了。既然收了一個乾女兒,穆青就要讓安娜按照華夏風俗和穆家的習慣,拜一拜父親穆景山。反正安娜要學穆家的醫術,拜拜穆氏先人,也在情理之中。
謝家別墅。
駱志遠扣了電話,轉過頭來望著謝婉婷,神色有點古怪。
“志遠,晚上去駱爺爺那裡過年嗎?”謝婉婷問。
駱志遠點點頭。
“我爸說,我媽已經不生氣了,讓我一起過去。另外……”駱志遠苦笑了起來:“另外,我爸還說,我媽剛才收了一個乾女兒,就是安娜。我媽同意讓安娜跟著我學醫了。”
謝婉婷愕然:“這……這不會吧?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太匪夷所思,但是,這是真的。”駱志遠聳聳肩:“不知道安娜是怎麼打動我媽的,不過,乾女兒就乾女兒吧,反正安娜也不錯,我媽收個乾女兒也好。”
謝婉婷也笑了起來:“是啊,這樣不錯,解決了你的難題了。等我見了安娜,好好問問她,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駱志遠心說,誰知道呢,反正安娜這女人就是一個狂人兼怪胎,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她的一言一行。
按照駱老的指示,駱家所有人都趕回駱家別墅吃團圓飯,在一起過大年守歲。因為人實在太多,駱志遠也沒有顧得上跟父母交流詢問安娜的事情,當晚盡歡而散。
第二天一早,駱志遠給駱老夫妻和駱家的各位長輩拜了年,急匆匆開車趕去謝家,給謝老拜年。當然,他此行還有一個目的,與姜首長會面。
姜大成是謝老昔日的老部下,兩人都從中…央…軍…委…的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平時互有往來,下下棋釣釣魚打打太極,關係密切。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慣例,姜大成是要來謝家給謝老拜年的。
謝家所在的別墅區裡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小區內的路徑上,隨處可見往來跑進跑出穿著過年新裝的孩童嬉笑打鬧,而遠遠看去,謝家別墅的門口掛起了四個嶄新的紅燈籠。駱志遠慢慢開車駛過去,將車停在外邊的停車場上。
他沿著小徑走過去,見謝家別墅院落內地面上鋪了一層稀薄的紅色鞭炮紙屑,而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兒。
與駱家一樣,謝家所有的親眷都趕回來過年了,而一大早,又各自出門拜年各奔東西。駱志遠過來的時候,家裡就只有謝老夫妻和謝國慶夫妻。當然,還有留在家裡等候駱志遠過來的謝婉婷。
給謝老夫妻和謝國慶夫妻拜了年,駱志遠就和謝婉婷就躲進了她的房間。
而此刻,在駱家別墅裡,駱秀娟和丈夫鄭安捷關起門吵了一通。
自打上次鄭安捷提出離婚兩人打了一場冷戰之後,駱秀娟對丈夫的態度其實早已轉變過來,不再像過去那樣驕傲和盛氣凌人,在很多時候,也知道尊重丈夫的意見,照顧他的面子,尤其是當著駱家親人的面。
大過年的吵嘴,無非還是因為一句話。
兒子鄭學章學習成績不是很理想,雖然以駱家的能量,鄭學章當然不至於上不了大學,但駱秀娟還是想把兒子送出國去,到美國。
這兩年,去美國留學深造幾成流行。駱秀娟有不少熟人朋友的孩子都去了美國,她也就蠢蠢欲動。她當然也有經濟實力承擔兒子的留學費用,只是她們夫妻的身家有限,又在駱老的嚴控下不敢涉足其他領域,沒有什麼額外的收入,所以,一旦鄭學章去美國自費留學,對駱秀娟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駱秀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