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上報的好!”
管大軍開了頭,黃坤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拿定了主意,他打了個哈哈:“對頭,一起普通事故,咱們鎮是全縣的經濟強鎮,這麼多企業,工人的隊伍龐大,安全管理方面,難免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出現事故並不可怕,以此為教訓,儘快對全鎮企業進行一次安全大檢查,我看非常重要!”
高欣慶,管大軍,黃坤先後站出來站在了駱志遠一邊,班子裡的其他人都有些錯愕。費建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真沒看得起駱志遠一個毛頭小子,卻不料,在悄然之間,駱志遠竟然把鵬程鎮的天給翻了!
胡濤見勢不妙,趕緊大聲表忠心:“費書記也是統觀全域性,站在全鎮整體工作的高度來考慮問題!我堅決支援費書記的意見,對這起事故冷處理,也不是瞞報,穩妥起見,等過了元旦再酌情給縣裡報一份事故調查報告吧。”
熊國慶也附和:“對,就該這麼辦。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發展經濟哪有不付出代價的,像我們這樣的鄉鎮,一年出現一起兩起的事故,也不算啥!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為什麼非要把家醜捅出去呢?對在座的各位有好處嗎?”
聞言,魏豔秋出人意料地也表態了:“熊鎮長,這算什麼家醜?就像黃書記說的那樣,一起普通的安全事故而已,妥善處理、逐級上報就可以了,本來挺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複雜?我也認為,該上報的還是要上報,同時督促企業依法賠償遇難工人的家屬,免得將來鬧出糾紛,影響更壞!”
“大家想想,不上報事故,遇難工人就不能申報工傷,得到的賠償勢必就很少,家屬能滿意嗎?一旦家屬不滿意,開始上訪,鎮裡怎麼辦?管還是不管?如果到時候被家屬鬧出來,我們又該怎麼向縣裡交代?”
魏豔秋又加入進來,駱志遠這邊的陣營一下子增至五人,佔據了大多數。由此,鵬程鎮的格局,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
魏豔秋之所以毅然轉向,出了黃坤和管大軍的“帶頭”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因素是高欣慶。她跟高欣慶私交甚好,知道高欣慶的家庭背景,高欣慶表明立場,她斟酌再三還是“共襄盛舉”了。
費建國嘴角激烈地哆嗦著,卻是氣得啞口無言。
往昔,他利用熊國慶掌控住政府口,在黨委口則指使胡濤統攬全域性。黃坤這個副書記,唯唯諾諾,形同擺設。而魏豔秋、高欣慶和管大軍則一直處在中立的位置。
費建國做夢也想不到,鎮裡的中立派集體倒向了駱志遠,而黃坤這個“老實人”也開始嶄露頭角,趁機向駱志遠靠攏。如此一來,本來在鵬程鎮“說了就算”的費大書記,驟然一下子落在了頹勢。
費建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黑著臉起身拂袖而去。熊國慶和胡濤猶豫了一下,也起身跟隨。這一次黨政班子緊急會議,不歡而散,因為支援駱志遠的佔大多數,所以事故瞞報也就成了費建國的一廂情願。
駱志遠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卻是一閃而逝。
他面不改色地望著管大軍,輕輕道:“管鎮長,你負責牽頭事故調查,儘快查清楚真相,以鎮政府的名義和口徑,向縣安監局彙報!”
管大軍點點頭,“我明白,我這就去勝光公司。”
“欣慶同志,你負責協調企業辦和黨政辦兩個部門,一方面督促勝光潛水電泵廠妥善善後,另一方面安撫好遇難工人家屬,千萬不要出現家屬上訪事件!”駱志遠轉頭望著高欣慶。
高欣慶柳眉一展,微微一笑:“我跟進去,我馬上帶兩個人去縣醫院,不管怎麼說,先把家屬的情緒穩定下來再說!”
駱志遠安排了高欣慶和管大軍的工作,意味深長地向黃坤和魏豔秋笑了笑,“黃書記,魏大姐,我們散會吧。”
黃坤和魏豔秋是黨委成員,駱志遠此刻沒有安排他們工作的權力,當然不會讓他們插手事故的處理和善後。
黃坤和魏豔秋心知肚明,一起笑笑,跟在駱志遠幾個人的後面,也出了會議室。
臨分別的時候,黃坤和魏豔秋迅速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都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駱志遠和他們這些人擰成一股繩,費建國就是再強勢,也無濟於事。最不濟,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面是可以預見的。
駱志遠回到辦公室,因為突發事故,需要協調處理,今晚他必須要留在鎮裡值守了。不要說他,就算是高欣慶和管大軍兩人,也基本上都需要連夜運轉,各負其責。
縣醫院那邊,遇難工人家屬的情況如何,還不得而知,需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