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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駱破虜這一輩,幾個堂兄弟、姐妹的年紀都差不多。駱朝陽與駱破虜同一年生人,駱朝陽的生日大,因此,駱朝陽在駱家二代中最長,駱破虜次之,駱靖宇再次,最後才是駱老的小兒子駱成飛。駱雲虎的女兒駱曉霞與駱靖宇同歲,駱老的幼女駱秀娟年齡最小。

駱靖宇在國家工商局工作,正廳局級幹部;駱朝陽在某央企工作,擔任這家央企一個下屬子公司的黨委書記兼總經理;駱曉霞則在空政歌舞團工作,是小有名氣的軍旅歌唱演員;駱靖宇的弟弟駱成飛從軍,時任某師參謀長;駱秀娟也在中央部委機關工作。

這是駱家子嗣的基本情況。

今天中午,駱朝陽夫妻回孃家吃飯,順便探視剛從外地旅行回來的謝老。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聽說侄女謝婉婷在返程的火車上突發怪病,被一個“挺有意思”的年輕小神醫施以妙手,謝秀蘭就拉著謝婉婷的手問東問西、問長問短。

“要說也真是夠邪氣的,一個小癤子的危害竟然這麼大?爸,這個小神醫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還真想見見他了……針灸啊,針到病除,有這麼神?”謝秀蘭訝然道。

謝老微微一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當初婉婷已經到了半昏迷的狀態,這個小夥子輕描淡寫地下了兩針,馬上就好了你看看婉婷嘴邊的癤子,才剛一天的功夫,快消散了。”謝老朗聲笑著,“秀蘭,可不要小瞧了咱們的中醫啊,民間奇人無數,說明中醫博大精深,值得我們永遠傳承發揚啊!”

謝婉婷在一旁溫婉地笑著,“姑媽,確實很神奇的。說實話,他給我下針,我幾乎沒有任何感覺,但這麼兩針下去,什麼毛病都沒了,而且還渾身輕鬆。”

“哦,爸,您當時咋不讓他給您看看腰?您這腰疼的老毛病可是很多年了。”謝秀蘭隨口說著,“不過,京城這麼多知名的專家教授都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他一個年輕人就能行?”

“我跟小夥子約好了喲。等他辦完事,看看能不能來給我下下針。”謝老嘴角突然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望著女婿駱朝陽道:“朝陽,這小夥子姓駱喲,從安北市來。”

一直在微笑旁聽岳父和妻子談話的駱朝陽一怔,嘴角陡然抽動了一下。

姓駱,來自安北市謝老這明顯是在暗指當年的駱破虜。

“姑媽,姑父,他叫駱志遠,應該是駱家二叔的兒子吧。”謝婉婷輕輕插話道。

謝秀蘭神色一變,回頭望著自己的丈夫。在駱家,駱破虜這個名字完全是一個禁忌,平時他們都不敢提及,生怕會觸怒駱老。

駱朝陽神色變幻片刻,輕嘆一聲道:“爸,是破虜的兒子啊?……他來京城幹嘛呢?”

“說是來辦事,但我感覺他應該是遇到什麼困難,來找你們家求援的。”謝老默然道,“我看這孩子不錯,年紀不大,但氣度沉穩舉止有度,不像同齡的孩子那麼浮躁。”

“哎……這麼多年了,駱老頭還是解不開這個疙瘩?要我說,當初老駱做得也有點太絕情,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不看這麼多年的情分,還要想想犧牲在鬼子炮火下的駱老大啊!”謝老說著,就多少有些感慨,他想起了駱雲龍的壯烈殉國,想起了戰火歲月中那一個個倒下的戰友,眼眶溼潤起來。

駱朝陽默然,暗暗喟嘆。

對於駱破虜的遭遇和當年的事兒,駱朝陽、駱曉霞兄妹其實是很同情的。

三叔駱老位高權重、說一不二,脾氣火爆,強制駱破虜與安北的戀人斷絕關係,駱破虜也是年輕氣盛就賭氣出走。

駱老盛怒之下,大抵也是在自家老太太和駱靖宇幾個子女的嘮嘮叨叨、“煽風點火”下,生生宣佈將駱破虜“驅逐”出家族,不承認他是駱家子孫。

駱家這些二代中,因為駱老是唯一健在的長輩,而駱老的子女無疑就成了“嫡支”和“正統”。縱然是自家兄弟姐妹,但駱靖宇兄弟兄弟的心氣兒還是蠻高的。駱破虜、駱朝陽、駱曉霞三人年幼時,也沒少受駱靖宇兄弟的欺負。

當然,這種“欺負”多半是孩童頑劣不懂事罷了。只是一種無形的隔閡就這樣慢慢滋生。而有些差別,想要否認也是不可能的。駱破虜毅然負氣出走,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對此,駱朝陽夫妻心知肚明。但卻不敢有任何表現,更不敢說什麼。頂多是在私下裡、在孃家長輩面前,婉轉地傾訴兩句。

……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謝婉婷跑過去接起了電話,“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