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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呢!”

駱志遠笑了笑,“婉婷,於姨,你們忘了,我也算是醫生,我心裡有數,不用打麻藥的,大夫,麻煩你直接縫針就是。”

作為中醫傳人,駱志遠深知麻醉藥對身體的危害性,儘管有時候危害性並不大,但這種皮外傷他還是想忍住痛不打麻藥。

四十多歲的女外科醫生遲疑了一下,她嘆了口氣道:“小夥子,你真能忍得住?那我下針了?你可要想好了!”

“麻煩你了,大夫。”駱志遠笑著,從謝婉婷手裡抓過那條雪白的小毛巾,塞在了自己的嘴裡。

女醫生試探著用酒精棉開始清理創口,進行消毒。一陣陣的刺痛傳來,駱志遠咬緊牙關,雙手抓住病床的邊緣。

女醫生動作熟練地開始給駱志遠縫合傷口,“穿針引線”間隱隱能聽見輕輕的皮肉穿透聲,謝婉婷不忍再看,轉過頭去,抓住於春穎的手,將母親的手抓得生疼。

於春穎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駱志遠竟然真的活生生地吃住了疼,不打麻藥,就讓醫生縫合傷口,將破綻的皮肉用線“牽引”起來。不要說受疼了,就算是於春穎站在這裡旁觀醫生手術,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渾身冰冷。

“這個孩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單是這份忍痛承受縫針的勇氣和膽魄,就不是一般年輕人所能有的。看來,婉婷喜歡上他,也不是沒理由的,哎……”於春穎心裡盤算著,開始考慮回家後如何向丈夫和公公交代。

其實,對於駱志遠來說,這已經不是他頭一次在不打麻藥的情況進行外科手術了。初三那一年初夏,學校組織義務勞動,去鄉下幫農民割麥子,他不小心用鐮刀割傷了小腿部,亦是一道很深的傷口,為他縫針的是外公穆景山。穆景山當時就堅持不打麻藥,駱志遠咬咬牙也就承受了下來。

當時,學校的老師和很多同學都在當場,旁觀之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駱志遠儘管痛徹肺腑,卻死活沒有大聲呻吟,給很多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從醫院出來,回到謝家已經是傍晚時分。

謝老聽到訊息,勃然大怒,他站在謝家的客廳裡揚手指著兒媳婦於春穎破口訓斥起來,於春穎自知理虧,也不敢回嘴,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客廳裡任由老爺子教訓著。謝國慶無奈地站在一旁,陪著妻子挨訓。

謝老心性平和,很少發這麼大的火。而平時,就算是發火,也絕無可能衝著兒媳婦表現出來。兒子是自己的,但媳婦還算是“外人”,多少存有一點客情。

但這一次,謝老是真的生氣了。因為,駱志遠不僅是他喜歡、欣賞和看中年輕後輩,孫女婿的最佳人選,還是駱家駱老的侄孫。這事兒要是傳到了駱家人耳中,絕對會被駱老頭視為對駱家的一種羞辱,絕不會善罷甘休。

駱老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駱家的人他怎麼罵、怎麼“收拾”那是他的事,但如果外人罵上半句,那就是不成。不要說駱志遠是駱老此刻非常看重的一個後輩,就算是駱志遠不受駱老的待見,駱老也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一個搞不好,就會生出一場沒必要的風波來。

駱志遠和謝婉婷尷尬地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看著謝國慶夫妻受訓,忍不住開口勸道:“謝爺爺,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場意外,跟於姨沒有什麼關係,您還是別生氣了。”

謝婉婷也撒嬌道:“爺爺,您就別怪媽了……我和志遠這不是沒事了嘛!好爺爺,您就消消氣,好不好?”

謝老一瞪眼,回頭望著兩人沉聲道:“這是僥倖!要是你們兩個出點什麼岔子,我看你們兩口子怎麼交代!志遠傷成這樣,你們讓我怎麼跟破虜兩口子說?還有,駱家那老頭要是知道了,他會饒得了你們?”

謝老回頭來又揚手指了指謝國慶和於春穎。

於春穎羞愧後悔之極,尤其是當著女兒和駱志遠這個後輩的面被老爺子訓斥,她幾乎吃不住了。謝國慶見妻子如此,趕緊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抬頭望著謝老道:“爸,春穎知道錯了,您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值當的!”

“都給我滾蛋!”謝老揮了揮手,適可而止了。

謝國慶和於春穎如臨大赦,趕緊垂首匆匆離開。

“志遠啊,你傷得不輕,婉婷,你扶他去休息,我給破虜夫妻打電話通知一下。”謝老臉色陰沉著。

駱志遠一怔,他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是意外受傷、純屬一點皮毛小事,但事關兩大家族,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極易成為損害兩家世交的導火索,難怪謝老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