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尼娜微笑道:“波羅涅夫先生,請耐心稍等一會,讓駱先生繼續施救。”
波羅涅夫這才猶豫著止住了腳步。
駱志遠輕嘆一聲,“安娜,麻煩你幫我把霍爾金娜扶起來。”
安娜幫著駱志遠將一臉茫然渾身沒有一絲氣力的霍爾金娜扶起,讓之坐直了身子。駱志遠旋即盤起雙腿坐在了霍爾金娜的身後,他長吸了一口氣,猛然在霍爾金娜的後心處猛擊一掌,霍爾金娜的身子前傾,頭激烈揚起,仰面噴出一口鬱積的淤血,噴在地毯上,鐵青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
霍爾金娜呆了呆,驟然伏在安娜懷裡,緊緊抱著安娜放聲慟哭起來。
駱志遠微微一笑,知道大功告成,就拍拍手,飄然起身向外邊走去。
“尼娜小姐,我們走吧。”
……
“駱先生慢走,請留步!請留步!”波羅涅夫滿面堆笑拄著柺杖艱難地行進著,在後呼喚著。
尼娜扯了扯駱志遠的胳膊,小聲翻譯著波羅涅夫的話。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駱志遠當面施針盡展東方中醫針灸之術的神氣之處,波羅涅夫心頭的不屑一顧早就被滿腹滿眼的震撼所取代。他想起了老契科夫的話,心頭驟然升騰著一絲希望:說不準,這位來自東方的年輕人還真能給自己解除病痛!
保羅也跟了過來。
保羅的臉色很複雜。駱志遠的針灸之術他雖然親眼所見,卻還是難以真正信服。他覺得駱志遠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作為來自世界上醫學最發達國家的醫學教授,他堅持認為中醫所謂的針灸煎藥外病內治不開刀不動手術的理論很可笑,縱然有些療效,也是落後世界醫學潮流一百年,難以登上大雅之堂。
駱志遠轉身望著波羅涅夫,淡淡笑道:“波羅涅夫先生,霍爾金娜小姐已經安然無恙,你不用擔心了。我還有事,就此告辭了!”
波羅涅夫急急又用俄語說了幾句,尼娜笑笑,翻譯道:“志遠,波羅涅夫先生說非常感謝你給霍爾金娜治病,希望你能留下,他要設宴感謝你,同時……同時還希望你能幫他也看看病。”
駱志遠剛要婉言謝絕,突聽保羅站在那裡冷笑了起來,用英語說了一通,語速極快。
駱志遠聽懂了一個大概意思。無非是說霍爾金娜是不是安然無恙、還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複診和檢查,現在下斷言為時過早,讓駱志遠不得太得意。如果霍爾金娜出現了其他問題,駱志遠要承擔責任,云云。
駱志遠懶得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也就沒有理會他,就徑自向尼娜沉聲道:“尼娜,幫我轉告波羅涅夫先生,霍爾金娜的心臟功能衰弱,必須要注意飲食、戒菸戒酒,慢慢恢復調理。否則,像今天這種情形,日後難保不會再次出現。”
駱志遠說完,轉身就走。
尼娜苦笑著聳了聳肩,向波羅涅夫翻譯完,然後就向走過來的安娜招招手,兩人並肩一起向別墅外邊走去。
就在這時,保羅突然用蹩腳的漢語大聲道:“雕蟲小技,裝神弄鬼!呸!”
保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兩個漢語詞彙,急切間用在此處,說出口來讓人感覺分外刺耳。
安娜的腳步一滯。她曾經是保羅的學生,對保羅本來懷有幾分的敬意。可保羅如此得寸進尺、不斷挑釁,著實令人可惱。
駱志遠慢慢停下了腳步。其實,他已經看出來,這個美國佬對於中醫懷有根深蒂固的排斥和厭惡,這甚至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排華情緒。他如此詆譭中醫,根子在於他看不起華夏人,事關民族尊嚴,駱志遠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去。
駱志遠又走了回去,站在距離保羅不足兩米的對面,昂然冷漠道:“保羅,你願不願意跟我打一個賭?”
“尼娜小姐,麻煩你翻譯給他聽。”
尼娜翻譯完,保羅冷笑起來:“打什麼賭?”
駱志遠傲然一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波羅涅夫,“賭波羅涅夫先生的病。我可以讓波羅涅夫先生扔掉柺杖,你信不信?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保羅一怔,旋即嗤之以鼻:“不信,我就跟你賭了。你要是做不到呢?”
保羅當然不信。痛風當前是世界性的醫學難題,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根本難以治癒。波羅涅夫幾次趕赴美國治病,都只是靠抗生素和止疼藥來進行緩解病痛美國大醫院都辦不到的事情,駱志遠一個東方人就能辦到?這根本就不可能!
保羅嘴角上挑,“你要是能辦到,我當面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