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於駱志遠跟阿耶夫的易貨貿易,作為莫斯科權貴的老契科夫也在背後出了不少力。
老契科夫是這次易貨貿易的“保人”,有他鎮場子,拉達汽車製造廠的阿耶夫不敢搞鬼,更不敢出爾反爾。這是其一。而以老契科夫在莫斯科政界商界的影響力而言,有他出面“協調”關係,這次易貨貿易的手續辦理會更順暢,幾乎不存在任何潛在的隱患。這是其二。
否則,在易貨貿易過程中,很有可能要被莫斯科的牛鬼蛇神敲竹槓或者橫中阻攔。這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不是偶然間認識了契科夫一家,駱志遠本來曾經做了走灰色清關通道的心理準備。
蘇聯解體後,急需進口大量便宜貨品,於是大批華商在中俄間做起民間貿易。然而俄海關清關手續繁瑣,關稅混亂,為了鼓勵進口、簡化海關手續,俄海關委員會允許“清關”公司為貨主代辦進口業務。這些公司與海關官員聯手,將整架飛機或者整列車皮的貨物以包裹託運的關稅形式清關。此類清關比正規報關關稅通常便宜兩三倍,涵蓋海運、鐵運和汽運,統稱為“灰色清關”。
可因為有老契科夫從中打點,駱志遠就沒有必要再冒險了。雖然成本略高一點,但勝在安全可靠,也不會留人把柄。
駱志遠前世官場的出身,造就了他謹慎的個性。
因此,在駱志遠看來,契科夫一家其實已經幫了他天大的忙,盡心盡力為老契科夫診病,算是他對契科夫一家的回報。
宴會上,儘管老契科夫不能飲酒,卻極盡殷切地勸酒其實俄國人本是不善於勸酒的,只是老契科夫瞭解華夏的風俗,也就有樣學樣、“借花獻佛”以此來表現對貴客的尊重。
俄國人的伏爾加酒相當烈,駱志遠喝了一杯就感覺不勝酒力,任憑契科夫父子如何相勸,也堅持不再飲。
老契科夫倒也沒有勉強他,在席間,老契科夫提出,請駱志遠為他的老朋友波羅涅夫看看病,波羅涅夫患有嚴重的痛風,已經兩三年離不開柺杖,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他所經營的石油公司的高層會議都是在波羅涅夫位於莫斯科郊外的別墅中進行。
聽到波羅涅夫這個名字,駱志遠心裡一驚。他知道這個名字,此人是俄國最大的石油寡頭,堪稱俄國首富,在俄國的影響力無與倫比。只是後來聽說此人被俄當局清算,攜帶數百億美元的鉅款潛逃美國,最後不了了之。
見駱志遠有些猶豫,老契科夫用俄語道:“波羅涅夫是我的老朋友啦,如果可以的話,能幫他看看病,不管治好治不好,就當是交一個朋友嘍。你們華夏人不是有句古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嘛,呵呵!”
尼娜翻譯過來,駱志遠笑了笑,卻沒吭聲。
說實話,他不想拋頭露面、去給一個石油寡頭看什麼病。他畢竟不是職業醫生,只有在適逢其會的情況下才會出手,從來不主動顯擺自己的醫術。何況對方是俄國有錢有勢的頂尖人物,萬一有個閃失,也容易給自己惹上無謂的麻煩。
老契科夫期待地望著駱志遠,契科夫也笑笑,“志遠,波羅涅夫先生是一個不錯的人,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就是一個仗義疏財之人。他跟我們家是很好的朋友,你看……”
契科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駱志遠就默然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下來:“契科夫先生,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就試一試,但我有言在先,能不能治、會不會治好都未可知,我只能略盡綿薄之力,僅此而已。”
老契科夫大喜,哈哈大笑起來。駱志遠的話他認為是自謙之詞,對於駱志遠的神奇醫術,他親身經歷擁有超乎尋常的信心。
契科夫笑著:“志遠,我相信你的醫術,最起碼,能幫他緩解一下病痛,也很不錯了。”
駱志遠長出了一口氣:“等我看過他的病情之後再說吧,反正我盡力而為吧。”
……
老契科夫當晚就給波羅涅夫家打了電話。但波羅涅夫此刻並不在莫斯科,而是跟著他的美國醫療顧問保羅去了美國療養,要三天之後才回來。老契科夫就跟駱志遠約定,三天後等波羅涅夫回來,他就親自帶駱志遠過門為波羅涅夫看病。
駱志遠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就不會再矯情什麼。
第二天上午,駱志遠帶著林美娟在契科夫和尼娜的陪同下,去了拉達汽車製造廠跟阿耶夫會面。會面的氣氛相當融洽友好,而談判也很順利,阿耶夫承諾,只要駱志遠方面的貨物通關一到莫斯科,他這邊就立即向駱志遠交付150輛被封存在倉庫中的拉達小汽車,當然,這些都是未組裝的成品,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