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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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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姐姐!”尼娜興奮得翹著腳尖,站在原地向安娜揚手打著招呼。

安娜抬頭衝尼娜笑了笑,爾後拉著黨燕燕的手加快了腳步。

最近她跟黨燕燕朝夕相處,兩人的感情明顯好了很多,最起碼,有她在場,黨燕燕就不再拒絕見外人,雖然還是怯怯地不敢說話,但與以往相比總是巨大的進步了。由此,安娜更加確定,黨燕燕完全就是因為乏人關愛、缺少親情而鬱積而得的抑鬱症,而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她更加自怨自艾,病情就更嚴重。

到了近前,安娜用俄語跟契科夫和尼娜說著話,而目光卻很快就投射在駱志遠的身上。

駱志遠沒有跟安娜打招呼,而是俯身下去笑著向黨燕燕伸出手去,柔聲道:“燕燕,還認得駱哥哥嗎?”

黨燕燕畏懼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頭去,小手緊緊地抓住安娜的手,一刻也不放開。

安娜笑了起來,用漢語道:“肯定記得的,駱老師,剛才在飛機上她還問我你和婉婷妹妹的關係。”

駱志遠輕輕一笑,探手過去拍了拍黨燕燕的肩膀,“這孩子讓安娜小姐費心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開口!”

安娜搖搖頭,“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跟莫斯科的醫院聯絡好了,明天就送燕燕去治療,這種病其實還得慢慢得調養。”

第156章 波羅涅夫

尼娜在一旁聽著安娜跟駱志遠說話,不由訝然用俄語插了一句話:“安娜姐姐,你的漢話現在說得很流利啊,看來,你在那邊很用心學喲。”

安娜掃了駱志遠一眼,轉頭望著尼娜用俄語回答:“我要學習他的醫術和針灸,就不能不學漢語,現在還差得遠,只是學了一點皮毛。”

尼娜苦笑,扭頭掃了駱志遠一眼,心裡暗道:你這人真是的,人家明顯有些不樂意教你,可你非要纏著學什麼針灸,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尼娜心裡腹誹,嘴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儘管契科夫與尼娜的姐弟關係不是很“融洽”,但尼娜終歸是老契科夫的女兒,她還沒有跟契科夫舉行婚禮,對於這位未來的“大姑姐”,還是不想得罪的。

出乎駱志遠的意料之外,在得知駱志遠將要給石油寡頭波羅涅夫看病之後,安娜表示了強烈的反對,讓老契科夫很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對於這個女兒,他總覺得有所虧欠,在很多時候,就有點縱容慣養,這就養成了安娜在自家很強勢的性格。

望著安娜與契科夫父子臉紅脖子粗地起了爭執,駱志遠尷尬地坐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爭了半天,似乎是見沒有說服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安娜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駱志遠旁邊的沙發上,將頭扭向了一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頸,駱志遠只瞄了一眼就趕緊收回目光來。

契科夫搓了搓手,望著駱志遠苦笑道:“志遠,安娜姐姐是擔心波羅涅夫不肯接受你的治療,但是波羅涅夫先生已經跟我父親說好了,明天上午就接你過去。”

安娜猛然扭頭來衝著契科夫說了一通,兄妹倆險些又爭吵起來。

其實安娜也是一番好意。她跟波羅涅夫的女兒霍爾金娜是莫斯科醫科大的同學,也是關係密切的閨蜜,安娜深知霍爾金娜對中醫非常不屑一顧,當初駱志遠第一次來莫斯科為老契科夫治好病時,安娜曾經向霍爾金娜父女提起此事,但霍爾金娜根本就置之不理不以為然,反過來還勸說她不要上了東方人的當,被灌了湯而不自覺。

此外,作為醫生,安娜也深知,原發性痛風是醫學界的難題,雖不像癌症那樣致命,但要想治癒,幾乎難如登天,以西醫現在的發展水平,只能緩解而不可根除。至於中醫,安娜在國內學習了這麼久的中醫理論,明白中醫固然神奇卻也不是包治百病的巫術,有其侷限性。

所以,安娜強烈反對駱志遠為波羅涅夫治病。波羅涅夫是石油寡頭,跺跺腳都能讓莫斯科城顫三顫的大人物,能治好當然皆大歡喜,但一旦治不好或者誘發併發症,駱志遠將吃不了兜著走。

安娜回頭來,用磕磕絆絆的漢語跟駱志遠解釋著,勸阻著。她的話雖然不太“流暢”,在有些話上用詞不當、詞不達意,但她的大概意思駱志遠聽懂了。

駱志遠沉默了片刻,抬頭向安娜笑道:“我有言在先,只能試一試。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契科夫先生,就不能出爾反爾、自毀承諾。安娜小姐,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盡力而為的。”

安娜見駱志遠也不聽自己的話,羞惱地霍然起身,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