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候都是醉得一塌糊塗。
久而久之,也就無酒不歡了。
雲深中途胃有點難受,女人拉了拉方澤的袖口,“我有點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間。”
“要我陪你?”
“不用。”
她就是說一聲。
方澤點點頭,看著她出門。
……
走過走廊再拐個彎就是洗手間,雲深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去洗手間,額頭有些隱隱作痛。
上完廁所,雲深出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大步進來的許明珠,後者臉頰緋紅,看得出來也喝了不少的酒。
許明珠很年輕,面板透明的白,白裡透紅,雖然不是那種張揚到極致的漂亮,但是,也是那種可以讓人一見傾心的美。
帶著一點古典風的味道。
傅雲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對著鏡子開始補妝。
許明珠看著女人明媚的臉龐,走過去,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攥成一團,表情有些難受,但是對於傅雲深,她多少還是沒有底氣的。
但是也不能因為沒有底氣就退縮。
“你和我澤哥哥在一起了?”
許明珠故作鎮定,一張笑臉明明很僵硬,卻裝作自己很有勇氣的模樣,不服輸,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特質。
雲深抿了抿紅唇,轉身,看著自己面前氣勢不足的小丫頭,俯身,淺笑,嗓音低低柔柔,“你很喜歡他?”
許明珠皺眉,“我當然喜歡。澤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從小就喜歡他,我發過誓我一定要嫁給他的。”
雲深淺淺的笑,“你看起來也還二十歲不到,就想到自己以後一輩子的事情了?他不喜歡你,你單方面的喜歡又有什麼用,更何況,現在,我是她的女朋友。難道,你要為了得到他,把我從他的身邊趕走嗎?”
女人緋色的薄唇有些譏誚的弧度,看著許明珠,就像是在看著曾經的自己。
許明珠咬了咬牙,隨即細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唇瓣的嫩肉,幾乎咬出了血來,雲深看著不忍,卻依舊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許明珠皺緊了眉頭,垂在身側的手指也有些顫抖,嗓音發尖,“傅小姐,我知道你人漂亮,也有學識才能,但是你們不合適,澤哥哥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你不懂生活,你什麼都給不了他。他喜歡你,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而已,你放過他,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鬼迷心竅。
在愛情裡面,誰不是鬼迷心竅的呢?
誰又是可以,在愛情中,徹底清醒著度過的呢?
不過都是渾渾噩噩的夢一場罷了。
雲深眯著眼睛,淡淡地笑,“你就這麼確定,你繼續追求他,他就會愛上你?傻丫頭,愛情不是追求就可以得來的,要兩情相悅,要彼此交心,你這樣單方面的喜歡,到頭來,給他的不過是束縛,是壓力,是厭煩。他不愛你,所以你是沒辦法得到他的,哪怕是得到他的人,可是他的心,卻還是沒可能落在你的身上。”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的。
上帝的安排就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兩情相悅,少之又少。
能夠遇見,就已經不容易了。
所以她知足安樂,安樂之後,卻又是源源不斷的難過,又是永無止境的空虛。
卻還是想得到。
她都是如此,她現在,竟然想要勸另一個女人從愛情的泥淖裡跳出來?
雲深想想就覺得自己挺可笑,但是,要什麼也不做,看著世界上又多出一個傅雲深嗎?
她於心不忍罷了。
許明珠唇瓣上被自己咬出幾條痕跡來,手心已經被刺破,有點鮮血,掌心微微地疼。
許明珠看著面前明豔中帶著一點那以言語的寂寥的女人,咬牙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可以?澤哥哥他現在喜歡你,所以一心一意都是你,只要你離開他,別和我澤哥哥在一起,他和我的時間在一起多了,兩人相處久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愛上我?傅小姐,算我許明珠求你,你把我澤哥哥還給我,就當時可憐我。”
“愛情不是你搖尾乞憐就可以來的,”
雲深只覺得心疼,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刃,“許小姐,你應該明白,愛情不是唾手可得,也不是讓來讓去,你死心吧?”
“我不會!”
許明珠狠狠咬牙,猛地轉身離開。
她原本想和這個女人商量,可是,誰知道她會如此說,還這樣傷人。
許明珠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