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沒有辦法理解和原諒,若是薄臨城真的從來沒有愛過雲深,那他之前為什麼,會因為她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趕來雲深的別墅。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分明的用心對雲深的,他那麼擔心雲深,根本就不是假的,一個人什麼都可以作假,但是唯獨眼神,和那顆心,是沒有辦法假裝的。
“你問過他嗎?雲深,你問過,他為什麼答應和你分手嗎?是因為不愛了,還是,因為那個人一回來,所以他的世界就再也容不得你?”
蘇青嬈握著雲深的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別人根本比不得的,她看著雲深這麼難受的面孔,她心裡面多不好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從前她因為霍東莛的事情歡喜憂愁,都是雲深陪在她的身邊,現在,雲深和薄臨城的事情,她哪怕不能去直接質問那個男人,但是至少,她要一直陪在雲深的身邊。
容不得這個詞,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其殘忍的。
雲深看著蘇青嬈家裡麵茶几上擺放著的熱烈的向日葵,這樣的季節,家裡面也溫暖如春,她可以想象著,霍東莛對嬈嬈,有多好。
她一向是羨慕這樣溫情似水一般的愛情的,她滿腔的柔情,卻給了一個對自己從來冷漠的男人。
他薄臨城不是哪裡不好,他對她,也可以溫情倍至,只是他的心裡,始終還有別人。或許是她要求的太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應該怎麼辦,是委曲求全嗎,她這樣的大小姐脾氣,又怎麼可以委曲求全。
可是她一旦放手走開,那個男人,是根本不可能轉身來找她的,他會看著她遠去,目送,用眼神告別,而不是伸出手,抓住她,然後留住她。
所以分手,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也根本沒有問他一句,到底,是不是愛國,又是不是,不愛了……
雲深搖搖頭,“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要結婚了,我能做的,只是到時候去他婚禮的現場,送給他我為他準備好的新婚禮物,看著他和自己新娘走過地毯,走到神聖的臺上,走到婚禮主持人的面前,我能做的,只是坐在嘉賓席裡,或者是站在角落裡,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宣誓,看著他,對那個人說一句我願意。就這樣,我就可以徹底死心了,我即便是再喜歡他,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去做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一旦到了那一天,我的心,或許就死了。我就可以徹底的,然後,對我的過去,告別,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