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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很快就開始了,雲深總覺得今晚的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又或許,這是兩人在一起度過的第一次春晚,她內心裡有些不可掩飾的小雀躍。
哪怕是節目裡一點笑料,她也可以笑上許久。
直到方和出來的時候,“啊啊啊啊啊!”
傅雲深眼睛直直地看著螢幕,方和一身墨色的西裝,搭配著當紅的一個女明星,兩人一起表演歌唱節目,在無數的鮮花之中,兩人身著錯彩鏤金的服裝,著實養眼到了極點。
薄臨城目光輕輕地漫不經心的落在女人的臉上,他看著傅雲深彎成月牙的眼睛,垂在身側的手幾乎是不經意的就蜷縮了起來。
像是有人在輕輕地拿著自己的爪子來抓住了他的心臟,然後再那麼微弱的抓了一下,卻抓出一點嫣紅的血來。
傅雲深看著這男人眼睛裡的歡喜是騙不了人的,薄臨城甚至覺得,她看著電視裡的那位方和的時候,和很多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也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花痴和迷戀,帶著一點發自肺腑的喜歡。
那這是不是代表,其實她對於他的這種喜歡,也可以是對其它的人的那一種喜歡,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是嗎?
男人菲薄的唇瓣勾起一點自嘲的弧度,唯獨心頭的一點陰鬱的烏雲一直纏繞著不肯散去。
但還沒有到十一點雲深就困了,女人眼睛微微的眯著,腦袋不自覺的偏向自己身側的男人,緋色的唇瓣微微的撅起,“真的難看死了,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推陳出新的出來,結果還是那些老套的東西,什麼流行語我平常在網路上都看慣了,看個春晚還繞不過它們我心裡還是蠻憋屈的哦~”
男人看著靠在自己胸口處的小腦袋,菲薄的唇瓣沒有什麼弧度,嗓音低低的帶著一點清冷,“難看麼,我看你看得津津有味的,剛才差點沒流口水出來,嗯?”
雲深皺著眉頭,“我什麼時候這樣子了?”
男人淡淡地笑,沒多說什麼,輕輕推開她的腦袋,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隨後頭也不回的上樓。
雲深還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看著男人修長又略顯得有些冷清的背影,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起,她看得津津有味……
也沒有啊。
就方和出來的時候她花痴了那麼一下。
嗚,其實她都不記得自己喜歡了多少個明星了,反正是追個劇就看上一個,人家帥嘛,哪怕是她身邊這麼一個大帥哥在,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她還是可以看看人家那麼個大帥哥來飽飽眼福的不是嘛?
雲深驀然想通。
難不成,是薄臨城看出來她剛才有些花痴方和,所以才這樣子生氣不理她了麼。
想到這裡,原本的有些睏意也都從自己的腦子裡很快的消散了,雲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身,踩著拖鞋輕手輕腳的朝著樓上走去。
男人回到房間,又重新去浴室洗了個澡,雲深眼巴巴的坐在床頭等著男人出來,暗暗的想,他可真的是有潔癖。
每次做了飯吃了飯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嗚,身上出了一點汗也會洗澡,那潔癖的程度比她嚴重好幾百倍。
她再怎麼,也就一天兩次而已。
他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雲深看著充滿水霧的玻璃門,隱約可以看到男人的身軀映在門上的勾人模樣,緋色的唇瓣不由得有些發乾,雲深別過眼,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管是過多久,她還是沉迷薄臨城的男色無法自拔呀。
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按住自己的心臟不讓它胡亂跳動,雲深再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就在這個時候,薄臨城就已經裹了浴巾從浴室出來了。
男人的頭髮在滴水,整個人的臉上染著一層淡淡的紅,雲深看著男人的眼睛,勾著紅唇叫他,“薄叔~”
男人臉上沒有什麼反應,一雙眼睛裡的眼珠如同染了墨水一樣的幽黑沉沉,沒理她,直接拿了吹風機坐在床頭開始吹頭髮,男人的側臉如同刀鑿一般好看,雲深托腮看了一會兒,挪過去從男人手裡拿過吹風,然後輕輕地幫男人吹頭髮,一邊還揉著男人的太陽穴。
她知道薄臨城又頭疼的習慣,男人一天都動腦子,那些工作上的事情的確是傷腦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就柔柔腦袋就行。
男人菲薄的唇瓣輕輕閉上,“很晚了,你休息吧。”
薄臨城嗓音很淡,扯了吹風機的插頭,把吹風機放回到遠處,修長的雙手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