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得臉色慘白,全身顫抖。他們哪還敢攔阻千夜,立刻放行。
要塞內來來往往的都是黑暗種族,偶爾在街邊上豎著幾個鐵籠,才能看到裡面關押著一些人族。大多數鐵籠都是空空蕩蕩的,不過深色的血漬還能夠看出曾經發生了什麼。
臨港城的大多數居民都被抓走,當成了血肉祭壇的原料。時至今日,有英靈殿在手,千夜終於明白血肉祭壇表面上是迷惑地竜意志,實際上則是為了壓制指極王的意念。只是衛老這些人沒有想到多年過去,指極王的意念竟已達到了獨立存在、獨立思考的地步,若不是沒有身體,他幾乎就可以視為另一個指極王。
對這樣的指極王意念來說,血肉祭壇根本沒有用處。他放任衛老等人登山,也只是因為千夜。當然,如果千夜支撐不到峰頂,通不過考驗,那就一切休提,大不了再等幾百年就是。指極王當年可是葬心於此,並沒有打算讓英靈殿和槍管出世。
千夜在臨港城內晃了一圈,只看到幾百名被囚禁的人族。他們的下場或許是變成食物,或許是奴隸。
原本蘇定乾座鎮臨港城之時,城裡的人過得雖然清苦,可畢竟算是居民,有著起碼的尊嚴。而現在,兩萬多人就剩下這一點人,一點毫無生氣的人。
此時此刻,千夜心中對張不周說不出的厭惡。以張不周的修為,以及自詡人族守護,理應對領地內的人族加以庇護。可是他任用狼王,對人族死活不聞不問,只是閉關修煉,一心想要跨越天王之境。
千夜心中油然而生怒意,這樣的天王,要他做什麼?
這時身後忽然響起粗纊聲音:“你在這站著幹什麼?”
千夜回頭一看,是一頭雄健蛛魔,有爵士水準。此刻他數隻眼睛正盯著千夜,上下審視。
此刻千夜心情正是不好,當下臉色一寒,一縷血氣對著這頭蛛魔噴去,喝道:“滾!!”
蛛魔爵士被千夜血氣一衝,頓時頭暈眼花,八根節足一軟,竟癱在地上。
千夜古老血族的血脈,品階直追蛛魔督軍,即使隔了種族,威懾力有所削弱,也哪是眼前這頭雜牌小蛛魔能夠抗衡的?千夜卻沒有就此放過它,而是上前一步,一腳踏在蛛魔的一根節足上,喀嚓聲中,頓時把甲殼踏得粉碎。
這頭蛛魔爵士一聲慘叫,卻不敢動手反抗。
此刻數以百計的蛛魔戰士以及其它黑暗種族士兵聽到慘叫,從各處衝了過來。
千夜並沒有走,而是對癱倒在地的蛛魔爵士冷冷地道:“下次想找茬,先把眼睛擦亮點。”
蛛魔爵士被血氣震懾,此刻意識仍有些模糊。而且千夜毫無保留的殺機讓他明白,只要一個回答不對,千夜立刻就會下殺手。蛛魔天性再怎麼兇悍,大多也是怕死的。黑暗種族內部之間的關係也是十分現實殘酷,一言不合,上位者痛下殺手的例子比比皆是。
見蛛魔爵士都不說話,其它蛛帝的戰士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千夜神色轉冷,暗金血氣忽然外放,冷道:“圍著我想幹什麼?都找死嗎?”
暗金血氣的氣息深沉且古老,隱隱透著黑暗盡頭的意味。它僅僅是透出一縷,也讓所有低階黑暗種族產生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實力強的還能後退,弱小的乾脆就癱倒在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對於這些蝦兵蟹將,千夜也沒有動手的興趣,自人群中昂然穿過,向要塞大門走去。
一路上無人敢攔,要塞內上千黑暗種族士兵,就這樣目送著千夜離開。
要塞城頭,一名身著厚重鐵甲、眉目猙獰的男人看著千夜的背影,臉色陰沉。他臉上有著暗青色的紋路,赫然是已能化身類人形態的高階蛛魔。
旁邊一名狼人子爵道:“伯爵大人,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這事傳出去,蛛帝的面子可不大好看啊!”
蛛魔伯爵哼了一聲,道:“這人確實可疑,要不就由你去把他抓回來吧!我看他和狼王前段時間通緝的趙夜很有些相像,說不定就是他!”
狼人子爵面容立刻有些尷尬,道:“這個,怎麼會相像呢?明顯不是一個人嘛!呃,我看他是上位血族,弄不好是鮮血王座的人。”
蛛魔伯爵一臉譏諷,道:“趙夜說不定就是鮮血王座出來的,這不矛盾。”
狼人子爵趕緊道:“哪裡,趙夜明明就是個人族。”
蛛魔伯爵拉長了聲音,“哦,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狼人連聲道。
蛛魔伯爵哼了一聲,對左右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