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你們這是?”
李承幻抱臂在門前大榕樹下停住,挑眉望著那相依的兩人。餘沐陽回頭一看,趕緊把杜若蘭鬆開,走上前俯身行禮:“微臣不知皇上到此,該死!”
杜若蘭也趕緊上前,道了個萬福:“蘭兒叩見皇上。”李承幻忙示意孫如海上前攙起她,連道“不必”,“你有孕在身,在乎這麼多做什麼。”又指著方才馬車遠去的方向:“剛才那位是?”
“哦,是拙荊,”餘沐陽不好意思地,“因岳父有恙在身,她心中掛念,便回江南照顧去了。”
“哦?”李承幻挑起眉來,湊近他面前,很八卦的樣子:“看起來,她好像很想踢開你呀?”
餘沐陽臉上騰地一紅,低頭不出聲了。李承幻壞笑兩聲,說道:“朕到了你家門前,你也不請朕進去坐坐?”他這才忙不迭地讓路:“恭請皇上移步入寒舍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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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大馬車一直駛向天香閣,一路人引起甚多人注目。胡喜媚望了望,拍李庸地肩膀,“你這人,就是這麼高調,早知道換輛平常馬車入城不就好了?非得讓這麼多人圍觀。”
“這有什麼不好?”李庸無辜地攤開雙手:“小馬車不舒服,你算算從蘇州到長安咱們花了多少時間?我既然有條件,為什麼要虧待自己?”
“說的也對。”胡喜媚點頭,又嘆氣道:“我啥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呢?”
李庸笑而不語,待馬車停穩,隨從在馬車下稟道:“候爺,已經到了。”這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下去吧!”
第二次來天香閣,又是白天,胡喜媚這回就好好瞄了瞄四周才進了院裡。不過也沒什麼太大不同,除了原來在門口迎接的仙女似地丫環們換成了小廝之外,樹還是那些樹,亭臺也還是那些亭臺。
“你什麼時候去宮裡?”才到了院子,她就問道。她是不準備去地,反正見了也是傷心,還不如不見。
“嗯,這就去。”他知道她心急,於
水也喝一口,便笑著點頭。
胡喜媚抿了抿嘴,“你早些去,把你的事情給弄完了,然後,我們就早些回江南……”
“好!”
臨走時,李庸這樣說道,還把她抱了抱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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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孫如海一路小跑衝進殿裡,跟見了鬼似地瞪大了眼睛道:“滬陽候來了!”
剛剛才回宮的李承幻正想躺下來歇歇,一見孫如海這死樣剛想罵他,一聽“滬陽候”三個字,騰地又從榻上坐起,“滬陽候?你說李庸?他來京城了?!”
“是啊皇上!”孫如海喘著大氣,“現在就在外面候著呢!好像是剛剛入長安!”
李承幻一愣,喝道:“快宣進!”
“是!”
沒過片刻,殿門口果然就出現了李庸的身影,李承幻坐於龍案之後,緊盯著他。
“臣李庸叩見皇上。”李庸從容不迫地行著禮,一點也沒有被他的神色震懾到的意思。
幾年不見,大家都有了不少的變化。李庸心裡如此想,李承幻地心裡也做如此想。這個男人的確是俊美無雙,瀟灑風流,難道她……
心裡一疼,李承幻剛剛才冒出頭來的喜悅又被狠狠壓了下去。
“李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時間心緒紛亂,也想不到從哪裡問起,便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李庸道:“回皇上,臣上午才到的長安。”
“唔,”他點了點頭,又道:“上回陸原祖孫告你擅自回京一案,可有此事?”
李庸抬頭望了他一眼,見他手指頭擊著桌面,唇畔便勾起一笑,“回皇上,實乃陸原祖孫誣陷為臣,為臣自七年前移居蘇州之後,並不曾來過長安。”
“這個陸原!”他眼神掃了掃他,也不動聲色地道:“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孫如海,去,告訴餘沐陽,陸家祖孫平空誣陷朝官,罪加一等!”
“……是!”孫如海便轉身出去了。
李承幻這才換了臉色,起身步下了玉,走到李庸面前,左右看了他幾眼,恨恨地道:“朕聽說,你要成親了?”“正是。”李庸點頭。李承幻踱了幾步,又陰沉地問:“跟誰?”李庸一頓,“跟,我地未婚妻。”
“廢話!”李承幻把身邊桌子一拍,“我問的是她的名字!”
“名字……”李庸輕笑起來,道:“這個,恕臣不方便透露。”
“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