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裡,西門讓杜夏希先坐著,待她在房間裡先佈置一番,等到讓她睜眼的時候,屋子裡的四角都被貼上了黃色的符紙,薄薄的一張,無風自飄。
“好了,現在你就看不見他們了,要是有漏網的你告訴我一聲啊,我可是看不著他們。”西門拍了拍手,從椅子上下來。
杜夏希仰頭看著貼在房角的黃紙,歪著頭又仔細的看了看,“你這個是從哪學的?”
“從奶奶那偷學的。”在杜夏希面前,西門就顯得毫無防備,話已出口,就算西門意識到說漏了嘴,也已經收不回來了。
西門抬眼小心的看向杜夏希,她果然直直的盯著自己,“其實我們確實很早之前就見過面的對不對?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杜夏希雖然確定自己以前應該沒有見過西門,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們從很早以前就應該有了聯絡,奶奶離奇的去世,並且在去世之前可能還去找過她,但當時的她並沒有發現,所以,奶奶最後想要說出口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我們以前沒見過啊~”確實沒有見過面,只是西門單方面的知道有杜夏希這麼一號人罷了。
“奶奶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因為她把那麼重要的一個玉墜給了我?可我現在還給弄丟了。。。”杜夏希用力的咬著嘴唇,似乎所有的事都能解釋的通了,自己還真是,到底害了多少人,所以她能成為一個醫生救人性命,就是在贖罪的吧。
西門坐在了杜夏希的身邊,人那,只要一善良起來,就變得脆弱了,所有的事不過都是你情我願而已,哪有那麼多誰欠誰的,“命中註定,怪不得你。”
“那她最後。。。走的有沒有什麼痛苦?有沒有什麼遺願?”杜夏希靠在西門的肩頭,愧疚於自己的後知後覺,當時只興奮於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那些東西的糾纏,而忽略了其他的事。
“沒有~她老人家最後也沒遭什麼罪,走的安詳,後世也辦的很好~”西門笑著摸她的頭髮,安慰的說著,有些真相,早就已經沒必要再去提及了。
“真的?”杜夏希不信,否則奶奶怎麼會去世之後都執著於世間而不離去,一定是有著萬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她。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呢~”撒謊這種事,對於西門來說簡直信手拈來,尤其是她想要去騙一個人的時候。
西門坦蕩的直視著杜夏希的眼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幾乎讓人信以為真,但她是西門啊,用騙術來生存的人,謊言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甚至用它來保護自己。
“我有沒有和你講起過,其實奶奶去世後有去找過我,只是那時的我沒有看見她。”杜夏希的手掌輕輕的貼在西門的臉頰上,認真的看著她,“她很焦急的想要對我說什麼,應該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一直一直對我說著,可我卻沒有聽到。”
西門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安靜的聽杜夏希繼續說著,“我覺得我可能錯過了一件和你有關的事情。。。”根據以前西門隻言片語中透露的資訊,杜夏希相信,這件事絕對和西門有關係,“如果當初我能細心一些,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西門雖然想要繼續偽裝笑容,但她發現她已經做不到了,喉嚨像是被一顆堅硬的東西卡住了一樣,梗的難受,她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生怕任何一絲的移動都會導致眼淚的決堤。
原來在那幾天裡,她並不是孤獨的,當她被絕望和恐懼淹沒的時候,有一個人用著生命最後的一點力量在為她努力著,雖然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回去的時候,去給她上幾柱香吧。”西門趴在了杜夏希的肩頭,緊緊的抱著她。
“金山公墓?所以上次你說想讓我見的人,就是奶奶?”她竟然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那她的心裡有沒有怨恨過自己,如果奶奶當時沒有管自己的話,現在的結局一定不會是這樣,“為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
“都是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你還在意它幹嘛呀~”西門將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那個手鍊摘了下來,要往杜夏希的手腕上套,“這是我一朋友送我的,不比那項墜差,你先戴著。”
“不行,這個你一定要戴著,聽我的,我不想你再出事。。。”杜夏希可是不敢再要了,怕重蹈覆轍,像西門這樣天長日久和自己在一起,還是有些傍身的東西好。
西門倒是也沒強求,她真怕杜夏希真的給她來個今生不見之類的,“這個東西給你,確實也怕你心裡有壓力,搞不好這個可是從人身上來的。”
從師太當初給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