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偏著頭一直看著杜夏希,突然輕輕的抱住她的脖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她的聲音很低,透著擔憂,“你也不要有事瞞我,只要我還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保你周全,別讓我擔心。”話語中竟是有些無力。
背後那雙枯瘦而有力的手,手指扣在她的骨骼上,極力控制著力道,緊緊的抓著她,杜夏希能透過她的心跳感受到她的不安,卻不知這股異樣是從何而來,“那你先講你瞞我的事。”
這件事杜夏希還是忍不住的說出口,從好久之前,她就一直覺得西門並沒有和她講所有的事,並不像之前那些關於她的過去,相反,杜夏希覺得西門可能知道了她們的未來,畢竟在這些事上,她從沒出過錯。
西門表情一僵,但嘴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我都給你講了呀,你還想知道什麼?過去的事我都講給你聽~”
杜夏希也有著女人的敏感,她能感覺得到,尤其是西門那次車禍之後,她的每一次擁抱,都帶著濃濃的壓抑不住的感情,她的眷戀與不捨,就好似每一次擁抱過後都可能是永遠的訣別。
西門對她越發的好,百依百順體貼入微,可偏偏越是這樣,杜夏希的心裡就越是不安,以前一直以為是自己亂想太多,但現在看來,其實很多細節中都能看得出西門那壓抑的心情。
“我不在乎過去,我只關注未來。”杜夏希說的平靜,她將臉深深的埋進懷中人的肩窩,貪戀的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雖然我沒你那些能耐,可能幫不上忙,但我能做的就是一直陪著你。。。”說到後來,杜夏希的嗓子梗的難受,已經說不下去了。
這種時候西門卻笑了起來,“呵呵呵,夏希你想什麼哪,怎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還沒那麼嚴重~”
聽見西門那輕鬆的口氣,杜夏希有點尷尬的抬頭,西門笑著蹭在她的臉頰,“我算到命裡有一劫,怕你總是擔心,就沒告訴你,並不是什麼大事。”西門當然隱藏了這劫難的起因。
“都命裡有一劫了,還不是大事?”杜夏希蹙著眉心,埋怨她的沒心沒肺,“你那麼厲害,不能。。。不能破解一下什麼的?”
“哈哈哈,夏希你還真信哪,那些都是糊弄傻子的,我又不是神仙,哪來那麼厲害~安心啦,最多也就是瞎了殘了而已,死不了的。”西門握著杜夏希的手,額頭抵在她的鼻尖上,親暱的樣子像極了撒嬌的貓。
杜夏希被握著的手緊了緊,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聲來,“是。。。因為我嗎?”
要不總說慧極必傷呢,人太聰明瞭有時候也不好,不容易矇混過去,活得太累,可是很多時候知道真相才是最讓人痛苦的,何必呢。
西門與杜夏希分開了一小段距離,笑著看向她,篤定的說道,“我心甘情願,不關你的事。”見杜夏希眼中隱隱閃現的亮光,西門抬起下巴輕輕的吻在她的唇上,輕輕柔柔,好似朝拜時的虔誠,“我只要你記得,苟延殘喘的不是人生,不過是煎熬罷了。”
西門以前說過很多的話,對很多人說,相熟的,不相識的,肉麻的,親暱的,胡謅八扯的,說過的話她大多也都不記得了,但這些正經的言語她很少說,也是因為沒人喜歡聽,人們都喜歡活在幻想的浮華之中,紙醉金迷,得過且過,想得太多還不是依舊過不好這幾十載的人生。
“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杜夏希的手心貼在西門的面頰上,眼睛有些發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傷感起來,明明相較於過去與未來,唯一能夠由自己掌控的只有現在而已。
西門抓著她的手,好笑的看著她,“夏希你可真是喜歡哭啊~”
杜夏希一吸鼻子,有點尷尬的轉頭,眨著眼看向別處,“都怪你總說些那麼感性的話。”
身邊這人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做那種沒有提及情/愛字眼的深情告白,杜夏希根本招架不住,原本她以為“我愛你”這三個字才是飽含深情的告白,卻沒想到她那不經意的字句卻總是能打動她的心。
“那夏希你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明明還是那麼溫情的氛圍,西門卻突然轉換了話題,杜夏希還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這才給西門講起了搶救室裡發生的事情。
西門聽聞以後,嘴角馬上就垮了下來,簡直要被氣炸肺,竟然有這種臭不要臉的老棺材瓤子覬覦自己的女人,這還了得!?要不是杜夏希攔著,她現在就能跑回去氣死那老東西,杜夏希當然相信西門那張嘴有這種實力,趕忙發動車子往外開。
“那裡哪有什麼妖魔鬼怪,有也是有個老色鬼!我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