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講。
“山移了位置?!”西門和師太都驚訝的叫出了聲。
“倒也沒移太多,有上過學的娃子說,這是什麼地殼運動,反正我們是不懂,但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村裡就怪事不斷,沒兩年,甄家就搬去了城裡,然後就沒有聯絡了。”
“他兒子埋哪了?”西門聽完,就大概知道該從哪下手了,真不知道前兩個冤死的到底是有多棒槌,騙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騙得到錢的,一旦遇到真傢伙,那就是必死無疑。
“埋。。。埋在那邊的祖墳了。。。”提到那墳,村長不住的皺眉。
“去看看。”西門抬腿就往村長指的方向走,遠遠的就能看到山坳邊有散落的一些墳頭,然後回頭說道,“血和香灰準備好了沒有?”
“哎哎,正準備著呢。”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握著一把燒著的香,不住的吹著,然後用一隻碗接著香灰,他身後的一個女人端著一碗血,“黑狗沒有,雞血應該也能成事吧?前陣子的那位師傅可說雞血就行。”
“行?他要是行,現在倒是站出來說句話啊,看他敢不敢?”西門對這些人抱著不滿,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她可不覺得事情像村長說的那麼簡單。
西門的話音剛落,就刮過一陣狂風,從山間吹過帶著駭人的嘯聲,似是有人哭嚎,連西門都打了個冷顫,拿著香灰的小孩捂著碗口嚇得腿一軟,差點就坐在地上。
“嗨,越說越來勁了是不是?算了,雞血就雞血吧。”西門不耐煩的拿過雞血和香灰,和弄在了一起,拿過酒瓶喝了一口,咂咂嘴,“酒還湊合。”說完又仰頭喝了一大口。
村長接過西門還回來的酒瓶,疑惑的問,“不用帶著?”
“帶它幹嘛?誰說是做法式時候用了?”西門純粹是為了自己喝而已,其實她並不是好酒,而是有些時候酒能壯膽。
一行幾個人下了小路,往那祖墳的方向走去,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轟隆一聲,幾個人嚇得回頭一看,剛才那路口的位置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深坑。
“這。。。”就算見過許多場面的師太,也有些害怕了。
“你們幾個先去前面探探路啊。”西門和師太互相拽在一起,不敢隨便動彈,生怕哪下子沒踩好,就直接入土了。
“村長啊!我們要不別弄了,直接把那房子推了,咱也搬家吧!這是要人命的事啊!那兩個掉進去都還沒挖出來呢!”已經有人打退堂鼓了。
“不行,祖宗留下的地方,怎麼能說走就走!那兩個掉下去的地方離我們遠著呢。。。”雖然嘴上說的英勇,但老爺子的柺杖都顫了。
“太爺爺。。。我害怕。。。我們別去了吧。。。”那十幾歲的小孩子早就嚇尿了褲子,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一邊哭著一邊抱著旁邊那個女人的大腿。
“我們兩個過去就好,你們在這等著吧。”師太看了看距離並不算太遠的地方。
“呿,以後再這樣我就不跟你搭夥了!”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西門還是走在了師太的前面,用手指沾著混有香灰的雞血抹在眼眶的下方,“等會我讓你念經的時候你再念,現在快點走,跟緊我,先到那墳頭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師太緊緊的跟著西門,踩著她走過的路往前走,很快兩人就到了那片祖墳,根本就不用問,一看這規格,就能猜得出哪一座是那土豪兒子的墳,但墓碑上明明刻著兩個名字。
西門先是看了看這墳墓的風水,雖然佔不到什麼好處,但也不算犯忌諱,可這四周明顯散出的怨氣,似乎都是從這墳中溢位,墳的周圍幾乎寸草不生。
探身過去在墓碑上看了看,師太疑惑的出聲,“咦?這孩子才十幾歲,怎麼就結婚了?難道。。。”
“應該是冥婚。”西門確定的說道,在一些偏遠的地方確實有這種習俗,孩子死後還要找八字相合的死者與其結成冥婚,合葬一處。
“這個女孩竟然是同歲?”這也太巧合了。
“哼,我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了。”西門沒好氣的瞪了師太一眼。
師太被她瞪的莫名其妙,還沒等她開口,西門就衝著村裡的人喊道,“帶鋤頭過來!”
大老遠的都能看到村長那副焦急的模樣,“使不得啊!那墳千萬不能動啊!”
“不想全村的人都死光,就趕緊按我說的辦!”西門當初就直覺的覺得這幫人可沒有表面上看著的那般和善。
“這到底是。。。”師太雙手合十站在墓邊,她也隱約的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