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男女已經為了錢而瘋狂,將那些白色的米分末分裝成巨大的顆粒,逼著她吞下去,然後又硬生生的塞進她的身體裡,有血從身體裡流出來,但沒人在意。
到達了地點之後,又將那些東西掏出來,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讓她的心中只有恨與死亡,甚至都沒有了恐懼,早就沒有了,她之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個容器,有著利用價值的容器而已,不是一個人。
她也曾經想過出逃,撞到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她哀求,那是唯一的希望,只是那警察簡單詢問了幾句便讓那男女過來將她接回去,她分明看到了那警察收到一個信封后笑的快要扭曲的嘴臉。
回去之後,自然是加倍的懲罰,她只能蜷縮在屋子的角落,獨自忍受著身體的疼痛,那讓她清醒,讓她得以看透一切,除了自己,她不可能去依靠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即使警察也是一樣,只要生而為人,就是罪惡的。
到了這裡,杜夏希已經聽不下去了,看著西門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她的心裡揪的生疼,從未想過她會有著這樣的過去,難怪她會漠視人命自私自利,從她的視角出發,這樣並無過錯。
輕輕的握住西門的手,杜夏希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帶著微笑,可她卻真的笑不出,掌心這冰冷枯瘦的手,那凸出的骨骼咯的杜夏希有些疼,這疼是在心裡,“總是會有值得信賴的好人出現的。”
“是啊,後來出現了,不過死的更慘。”西門由著杜夏希覆著她的手,將熱度傳遞過來,低聲喃喃道,“他是個好人,死了挺可惜的。”
還沒等杜夏希出聲,西門就拉著杜夏希的手笑著說道,“就是我編的個故事而已,聽一聽就罷了,別當真~”
“然後。。。那女孩就殺了那兩個人?”顯而易見的結局,因為她已經活在絕望之中了。
“呵呵,她們是同歸於盡的,全死了。”西門彎著嘴角繼續笑。
杜夏希微張著嘴,沒有從這震驚中回過神,看著她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可又知道,她只有沒有心才能活下來,沒有情,她才能保護自己吧。
知道了這一切的杜夏希,再回想自己曾經的那些勸慰的言論,是顯得多麼可笑,自己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絕望,自然就沒辦法去感同身受,但杜夏希還是希望自己能帶給她一些改變,人生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喵~”就在兩人都沉默下去的時候,小貓費力的勾著桌邊跳了上來,蹲坐在西門的面前朝著她撒嬌似的叫著。
杜夏希起身摸了摸貓的腦袋,“去洗個熱水澡吧,會好一些。”然後就去浴室裡收拾了一下,準備著新的毛巾。
衛生間的燈閃了閃,杜夏希以為是電壓不穩之類的並沒在意,可當她一抬頭的時候,從鏡子裡隱約看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團灰煙似的東西飄蕩,身後涼颼颼的。
“西。。。西門。。。”杜夏希低著頭不敢看鏡子,生怕看到不該看的,不過現在有西門在,她倒是沒以前那麼懼怕。
西門聞聲悄無聲息的走進來反倒是把杜夏希嚇了一跳,“剛才。。。我好像看到這裡有什麼東西。。。”
手裡拿著睡衣,衝著杜夏希笑了笑,“交給我吧。”
“你現在姨媽在身,真的可以嗎?需要我幫忙嗎?”杜夏希看她現在的狀態難免有些擔心。
“那就幫我把熱水開啟吧。”西門顯然很享受別人的照顧。
杜夏希抿嘴白了她一眼,便過去將水溫調整到適宜的溫度,伸手接在噴頭下試了試,“你不用準備些什麼符紙之類的東西?”浴室裡很快升騰起了水霧,杜夏希將信將疑的回頭去看西門。
“呵呵,這點小事不用大費周章。”西門說完以後見杜夏希沒有出去的意思,歪頭笑著問道,“夏希你是想跟我一起洗嗎?”
“我。。。我出去了。。。你小心些吧。”杜夏希趕忙出了浴室,這個人怎麼總是毫無自覺的開這種玩笑,若是以前自己對她沒什麼感覺倒好,現在聽了這種話,簡直尷尬的想要捂臉。
隔著門,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杜夏希想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收拾著餐桌,自己家平時極少有人來,更不要說是留宿,所以突然多了一個人就多了很多人氣,不再是冷冷清清。
杜夏希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西門所說的那些話,心疼的厲害,想著若是以後有可能,自己定不會再讓她遭受那樣的傷害。
只要她不再出去騙人,即使杜夏希負擔兩個人的開銷,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想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她對自己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