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有著很大的變化。
而站在杜夏希兩邊的人,全都穿著警服,其中一個是石南,另一個卻從未見過,只是那張帥氣的臉卻和西門記憶中某個被鮮血侵滿的片段重合在了一起。
不知何時,杜夏希已經走到了西門的身後,見到她拿著的照片,用手輕輕指著那人,“他叫段暄,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杜夏希講起曾經的往事,還會會心的一笑,那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光,最珍貴的友情,“只是,多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找到。”說到後來,杜夏希的心情也跟著沉悶下來,這始終都是她的一件心事。
輕輕的撫摸著那相框的邊緣,往事似乎一幕幕的都映照在眼前,一轉眼竟然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希望能找到他。。。”
西門只覺得自己從天堂瞬間跌進了地獄,渾身冰冷,緊張的一顆心猛烈的跳動著,她和杜夏希的命運還真是糾纏的可怕甚至讓人懷疑這是老天的一個玩笑。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是杜夏希的青梅竹馬!即使杜夏希可以不在乎她曾經殺的那兩個人,可這一個呢?!自己該如何跟她解釋?
杜夏希將相框放回書架,抬頭就看見剛才還好好的西門,突然臉色慘白,幾乎毫無血色,“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抬手想要去摸西門的額頭,卻被西門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捏的她有些發疼。
西門顫巍巍的抬起眼,對上杜夏希不解的目光,猶豫再三,她還是說不出口,就算萬般藉口,嚴格的講,那人也是喪命於她手,再去解釋其中的各種因由,她會信嗎?
杜夏希看著如此異常的西門,直覺告訴她,她們之間,即將會有一場變數,只是她猜不出。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西門唇瓣微啟,顫抖著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是死在我的手裡。。。但那並不是我的本意。。。我”
西門的解釋還沒理順,聞聽此言的杜夏希像是被嚇到似的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震驚的看著西門,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有那麼一瞬間,杜夏希害怕,並不是害怕西門會傷害自己,她只是害怕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自己還能不能像上一刻那樣的喜歡她,很多事並不是自己說不介懷就真的能不在乎的,那可是和自己朝夕相處十幾載的好友啊!
“為什麼。。。”杜夏希蠕動著嘴唇只吐出了三個字。
“其實。。。”剩下的解釋,最終只是卡在了西門的口中,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杜夏希嚴重的震驚、悲傷,但最多的莫過於心痛。
兩個人此刻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然而她們真正的距離卻是隔著太多過去,那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大概,也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對不起。”看著杜夏希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的模樣,西門的心被絞的生疼,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痛苦,比身體上遭受過的任何傷都要疼,是會死人的痛,不,可能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杜夏希再也支撐不住,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無力的虛扶著桌沿,即使段暄的死亡是西門的無心之過,她也無法像昨天那樣立刻站在她的一邊,設想著種種可能的開脫。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杜夏希已經忍不住她的眼淚了,如果說一直未能找到好友的遺體,還能讓她心存一絲僥倖,那麼西門現在就是親手砸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偏偏是他!
西門收回了想要安慰她的手,怔怔的看了她一會,便轉身出了書房,鼻子有些發酸,自己有多久都沒有哭過了,幾乎快要忘記那感覺。
命犯孤鸞,這就是自己的歸宿吧,再多的掙扎也都是無謂,竟還奢望去過那平常的生活,本就是一個笑話。
西門自嘲的笑了笑,一夜灰姑娘的夢是時候醒了,找來紙筆,寫下一個地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在這。”將紙條放在了茶几上,西門又朝著書房的門口看了一眼,並沒有人出來,回過身,收緊了衣襟,西門推門而出。
外面日光灼灼,西門抬手遮住了刺目的陽光,她們的生活有著雲泥之別,而杜夏希,就像這伸手抓不住的陽光,甚至都不能毫無遮擋的去看她。
因為心裡想著事,並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臺階,腳下一空差點摔倒,小腿傳來陣陣刺痛,西門彎身伸手揉捏著痛處。
那一年,第三次出逃,她已經不顧一切了,若是死了,就當做是解脫了吧,縱身一躍從四樓的視窗跳了下去,大概是命不該絕,她摔在了樓下的雨棚上然後才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