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也沒辦法睜眼,感覺眼睛裡像是被灌進了辣椒水似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著,但她現在也顧不上了。
想要逃出去,可身上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難道就這麼交代在這裡了嗎,雖然西門也知道做這一行早晚都有那麼一天,可她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就在西門想要放棄的時候,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身體周圍颳起一道旋風,將那黑霧捲起吹散,四周寂靜無聲。
臉頰上有著輕微的觸碰,似乎是有人的手指在西門的臉上輕輕的觸控,沒有溫度的指尖,西門直覺並不是人類,是誰?!
想要睜開眼,但眼球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此時連這一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
西門伸手在身前揮動,想要抓到些什麼,“你是誰?。。。”一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聲帶的震顫牽動了喉頭的痛感,又咳嗽了起來。
突然間西門的眼前能看見事物了,周圍原本的別墅都變成了低矮的平房,光線昏黃像是多年前的老照片,從視角的變化來看,這應該是幻境,並不是周圍真實的景象。
一座有些破舊的平房中,院子裡種著很多植物,剛下過雨的地面還留有積水,空氣中滿是泥土的味道,從屋子裡還飄出食物的味道。
一個女人正在廚房裡忙碌著,背對著門口,長長的黑髮束成一股搭在一邊的肩膀。
屋子雖然不大,但卻被佈置的相當溫馨,女人正拿起湯匙小口的嘗著味道。門口響起了“踏踏踏”的腳步聲,視線向下,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玩偶笑著跑進來,停在了女人的身後。
女人聞聲轉回頭,媚眼如絲嘴角含笑,那慵懶的神態幾乎和西門如出一轍,“這馬上就要開飯了,跑哪瘋去了?”
女人溫柔的用手揉著女孩的頭頂,然後當她看到女孩懷裡的那個玩偶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哪來的?”
“一個叔叔送的。”女孩有些懦懦的說道。
女人向門外張望了一下,然後就將那玩偶拿了過來,“你先回房間去~”
女孩聽話的回了房間,女人則神情戒備的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裡的燈泡還是老式的白熾燈,無法將昏暗的房間照亮,女人的手指慢慢的用力,生生的將那可愛的玩偶撕開,手探進去摸了摸,便掏出了一團東西。
女人隨手將那已經殘破的玩偶丟在一邊,從一團棉絮中找到了一個木製的小人,乍一看就是像塊兒髒成了棕褐色的破木塊,但懂行的人一眼就明白那是什麼。
女人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將那小人翻了過來,背面上並沒有她預想的生辰八字,而是一些看起來並不規則的密密麻麻的紅點。
疑惑著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她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那木質小人上開始有黑色的煙霧飄出,女人快速的將那小人扔了出去,但手上卻傳來了劇痛。
可她現在顧不上手上的痛感,嘴裡念起了咒語,眼睛四下尋找能夠入手的東西,但她已經金盆洗手多年,家裡根本就沒準備什麼。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敲門聲,和一個老者的聲音,“西門,是我。”
“師父?你怎麼來了?!”女人顯然沒想到她的師父會這個時候到訪。
女人口中的師父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顧不上與多年未見的徒弟敘舊,便從包裡拿出紅布和符紙,“前幾天我做了個噩夢,有些擔心你,就連夜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那老人看了看女人的手,又看了一眼屋裡地上的那東西。
“前陣子有人要找我鬥法,但我已經退出好多年,就拒絕了。她爸就是因為這個死得早,我不想鄭菁沾染到這些,希望她能過個正常人的生活。”女人提到這些,神情變得悲傷起來。
老者長嘆一口氣,“哎,這都是命啊。”然後看向蓋在那木人上面的紅布,已經冒起了藍色的火焰,但貼在四角的符紙阻止了火勢的蔓延,繼續說到,“那是陰沉木雕成的,陰氣極重,看起來應該是做詛咒用的,你這次是惹上了大麻煩。”
女人這個時候竟然笑了起來,“不僅是詛咒,施咒者還用上了自己的血,真是夠拼的,看來我西門雅嵐還算有本事,連這失傳已久的血咒都給用上了~”
“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你一個人搞不定,我來幫你。”老者剛要出手,就被西門雅嵐制止了,“既然他是要找我鬥法,看來我只能奉陪到底了,沾了這東西,我想不跟他鬥都難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