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你想做什麼？”楚妍妍冷冷的問著，對這個女人，她真的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如果好巧不巧的沒有遇上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今天自殺還是不自殺，她不會關心。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楚妍妍就是這樣一個人。

賴嫻姝報了一個地址，楚妍妍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

兩人最終平靜的在一家水吧見了面，楚妍妍要了一杯奶茶，賴嫻姝要了一杯黑咖啡，她從來都沒有喝過黑咖啡，因為聽說黑咖啡很苦。

可是再苦，能有她這段日子過得苦嗎？

“你逼我見你，想跟我說什麼？”楚妍妍開門見山，見到她之後，她就明白了，賴嫻姝說要自殺，其實只是逼她出來見她而已。

反正都出來了，問問也行。

“如果時間能倒流，回到那天漁船上，我一定不會故意墜海。”賴嫻姝看著楚妍妍非常認真的說著她的後悔。

是的，她後悔了，她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無非就是在楚妍妍的面前，用直接或間接的方式讓她知道了，她對趙齊的心意。

然後，她就被楚妍妍給討厭上了，她也看明白了，以前不懂，可現在懂了，楚妍妍是愛趙齊，在意趙齊的，否則，也不會因為她把自己脫光了爬上趙齊的床而耿耿於懷這麼久。

“……”楚妍妍沒有說話，她覺得是賴嫻姝是故意墜海跟她親口承認這件事感受不同。

“一個女人，冒著生命去測試一個男人的心，我想，我這份愛應該是愛的夠徹底，夠卑微了，他不愛我，我現在徹底清醒，明白了，以後，我也不會犯傻，我得謝謝你們。”

“那天早上，我幫他退燒了，但是他醒過來，發現我用那種古老的方式幫他退燒，他很惱火，朝著我破口大罵，問我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問我為什麼不給他找醫生？我知道他很後悔，如果時間倒回到我墜海的那一刻，他肯定寧願叫人也不會親自跳下去救我。”

“如果他不救我，他就不會發燒，也就不會失去意識，然後成為我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了。”賴嫻姝咧開嘴笑了笑，笑得甚是無賴。

“楚妍妍，那一刻，趙齊是徹底沒意識的，他完全不能動，也不能反抗，你這麼生他的氣，對他不公平，你要心裡恨，你給我兩巴掌，哪怕，你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下跪都可以，不要再折磨他了，好嗎？折磨他，難道不是在折磨你自己嗎？”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楚妍妍似乎也是這一刻才想明白，當時的趙齊，完全沒意識，賴嫻姝要對他怎麼樣，他會知道個屁。

假如他有意識，他肯定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這麼斤斤計較，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其實你這麼在意，無非就是吃醋，楚妍妍，你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賴嫻姝忽然就笑了，因為楚妍妍的彆扭。

“……”聽到賴嫻姝這麼說，楚妍妍臉色一白，她是沒有談過戀愛又如何，她是吃醋又如何，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

“我決定辭職了，我爸媽本來就不想我去考公務員，他們希望我當老師，我現在決定聽他們的話，再去深造考研，將來去大學當老師。”楚妍妍還沒有反應過來，賴嫻姝又忽然話鋒一轉，轉的楚妍妍根本就有些應接不暇。

“你要做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楚妍妍僵硬的辯嘴。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朋友，因為我長得太漂亮了，誰給我當朋友，她身邊的男朋友都會愛上我，趙齊是我遇上的第一個不為我美色所動心的男人，可是我卻偏偏為他動心了，之後，我看到他身邊的你，雖然有些姿色，可是跟我比，還是小家碧玉了些，所以，我便有些不服氣，楚妍妍，你是第一個讓我主動願意跟你做朋友的人。”

“……咳咳咳。”半晌，楚妍妍被嗆住了，“我討厭你，沒有想過要跟你做朋友。”

“嗯，我知道，不過，我會努力讓你接受我這個朋友的。”賴嫻姝點點頭，很平靜的說道，“妍妍，對不起。”

很真誠的道歉，賴嫻姝一雙眼睛裡滿是祈求。

“……”楚妍妍發現今天的賴嫻姝很往日的她完全不一樣，沒有了張揚，很收斂，也很真誠，所以，之前的她，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性，今天這個才是她的本性嗎？

兩人沉寂的時候，兩個人的電話都響了，楚妍妍的電話是葉慕青打過來的，而賴嫻姝的電話是趙齊打來的。

兩個人都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