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最初的一兩天需要。她朝吉爾貝塔轉過身,這姑娘既年輕又單純,大概還沒有離開她的父母。“你在哪兒住?”弗立克問道。
“在鎮子的邊上,塞爾內大街。”
“你一個人住?”
不知為什麼,吉爾貝塔顯得有些害怕:“是,我當然是一個人住。”
“是單棟住宅、公寓,還是單間居室?”
“公寓,兩間屋子。”
“我們去你那兒。”
“不行!”
“為什麼?你害怕了?”
她顯得有點兒委屈地說:“不,我沒害怕。”
“那為什麼?”
“我信不過那些鄰居。”
“那兒有後門嗎?”
吉爾貝塔顯得不太情願。“有,一座小工廠邊上有一條小道。”
“看來挺合適。”
“好吧,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去我那兒。我不過是……你說得太突然了,沒別的。”
“對不起。”
按計劃弗立克今晚要回倫敦,她要在蘭斯以北五英里的查特勒村外的一塊草場上等待接她的飛機。她不知道飛機是否能按時到來,只靠星光導航,要想找到一座小村近旁的特定區域極端困難。飛行員經常迷失方向——事實上,他們要真能到達某個指定地點,都應該算是奇蹟。她看了看天氣。晴朗的天空變成了夜晚的深藍色。如果這種天氣不出現變化,那麼晚上應該有月亮。
如果今晚不行,就改在明天晚上,一直就是這樣的,她想道。
她的思緒轉移到了留在自己身後的同志們。年輕的貝特朗是死是活?吉娜維芙怎麼樣了?要是死了可能更好些吧。活著,他們就要面對殘酷的折磨。再次想到是她讓他們遭受失敗,弗立克的心就一下子抽緊了,感到痛苦不堪。貝特朗迷戀上了她,這她猜得出來。他太年輕,還不會為暗戀指揮官的妻子感到愧疚。她真希望自己當初命令他留在家裡,那樣的話,戰鬥結果也不會有多大差別,但他就能讓自己快活、明亮的青春時光延長一點兒,而不是變成一具死屍或者更糟。
任何人都不能次次成功,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