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頭皮的黑色短髮露了出來,突然葛麗泰看上去明明白白地像個男人。珀西和保羅知道這個秘密,魯比已經開始懷疑,但莫德和戴安娜著實吃了一驚。戴安娜說:“上帝啊!”莫德則嚇得叫了一聲。
“果凍”最先緩過神來。“你個性變態!”她得意洋洋地說,“我的老天爺,這是個外國的性變態!”
葛麗泰哭了。“你這該死的納粹!”她抽噎著。
“我打賭她是個間諜!”“果凍”說。
弗立克說:“住嘴,‘果凍’。她不是間諜。我知道她原來是男人。”
“你知道!”
“保羅也知道。珀西也知道。”
“果凍”看了看珀西,珀西嚴肅地點點頭。
葛麗泰轉身要走,但弗立克抓住了她的胳膊。“別走,”她說,“請坐下。”
葛麗泰坐下了。
“‘果凍’,把那該死的假髮給我。”
“果凍”把它交給弗立克。
弗立克站在葛麗泰面前幫她把假髮戴上。魯比很快明白弗立克要做什麼,就從壁爐架上拿過一面鏡子,走到葛麗泰面前舉著,讓葛麗泰調整好假髮,端詳著鏡子,用手帕擦去淚痕。
“現在大家都聽我說,”弗立克發話了,“葛麗泰是機械師,沒有機械師我們就無法完成任務。一個清一色的女性小組在敵佔區生存下來的機會要大得多。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葛麗泰裝成一個女人。所以,你們適應一下吧。”
“果凍”輕蔑地哼了一聲。
“還有件事我要解釋一下,”弗立克盯著“果凍”說,“你可能注意到了,丹妮絲已經不在了。今晚給她做了一個小小的測試,她沒有透過。她離開了小組。不幸的是,最後兩天來她知道了一些秘密,不能讓她再回到原來工作的地方。因此她去了英格蘭的一個偏遠的基地,她或許要在那兒一直待到戰爭結束,不得離開。”
“果凍”說:“你不能這麼做!”
“我當然能,你這個白痴,”弗立克不耐煩地說,“現在是戰爭,不記得了?我對丹妮絲這麼做,如果其他任何人被小組開除,我也這麼做。”
“我根本就沒加入軍隊!”“果凍”抗議道。
“錯了,你加入了。你已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