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號,從不持續傳送十五分鐘以上,但還是能抓到幾個粗心大意的。

英國人是否懷疑“直升機”已經被發現了?“直升機”現在會把自己的冒險經歷統統告訴米歇爾。米歇爾會仔細向他盤問大教堂的抓捕和隨後逃脫的事。他對那個代號叫查倫頓的新人會特別感興趣。不過,他沒有理由懷疑蕾瑪斯小姐不是真的。米歇爾從未見過她,所以就算“直升機”偶然提及她是位年輕漂亮的紅髮女郎,而不是中年老處女,也不會引起他的警覺。“直升機”完全想不到他的一次性密碼本和絲綢手帕已被斯蒂芬妮小心地做了副本,他的頻率——用黃色蠟筆在刻度盤上做的標記——也已被迪特爾記了下來。

迪特爾開始想,或許,他並非全盤皆輸。

他們回到城堡時,迪特爾在走廊裡碰到了韋伯。韋伯使勁盯著他,說:“你把他搞丟了,對吧?”

豺狼總能聞到血腥味,迪特爾想。

“是的。”跟韋伯說謊有違他的尊嚴。

“哈!”韋伯很是得意,“你應該把這活兒留給專家幹。”

“好吧,我會的。”韋伯顯得有些吃驚,迪特爾接著說,“他要在今晚八點向倫敦發報。這是一個證明你專業水平的機會,讓人看看你到底有多棒。把他找出來,抓住他。”

23

漁夫客棧是一間很大的酒吧,如同一座堡壘立在河口的岸邊,它的煙囪就好像一根根炮塔,煙燻的玻璃窗恰似堡壘的觀察狹縫。門前的花園裡有個褪了色的牌子,警告顧客不要接近海灘,那裡早在1940年就埋上了地雷,防止德軍入侵。

自從特別行動處搬到了附近,這酒吧每天晚上都很熱鬧,緊閉的窗簾後面燈火通明,鋼琴喧聲不斷,酒吧裡比肩繼踵,一直延伸到外面花園那溫和宜人的夏夜之中。歌聲沙啞,酒意濃重,體膚間的親密接觸控制得恰當體面,空氣中充溢著放縱和宣洩的味道,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今夜在酒吧縱情歡笑的這些年輕人,明天就要登程出發去完成一項任務,或許從此一去不返。

兩天的培訓課程結束後,弗立克和保羅把他們的小組帶到這家酒吧。姑娘們都換上外出的裝扮。莫德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夏裝,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漂亮;魯比雖說人長得不美,但她不知從哪兒借來一條黑色的短裙,顯得十分性感;丹妮絲女士套了一件牡蠣色的絲綢禮服,看來代價不菲,可她瘦骨嶙峋,穿什麼看上去都一樣;葛麗泰的身上是一套舞臺服裝,一條短裙和一雙紅色的鞋子;就連戴安娜也換掉了平常穿的燈芯絨褲子,穿了一條時髦的長裙,讓弗立克吃驚的是,她竟然還塗了口紅。

小組有了自己的代號——“寒鴉”。他們將在蘭斯附近跳傘著陸,這讓弗立克想起了“蘭斯的寒鴉”這個典故,傳說中那隻鳥偷走了主教的指環。“僧侶們弄不清究竟是誰偷了指環,主教便詛咒起這個無名的竊賊來。”弗立克跟保羅喝著威士忌,對他解釋說。她的酒裡兌了水,而他的加了冰塊。“接著,他們發現了那隻全身亂糟糟、髒兮兮的寒鴉,才知道它中了詛咒的法力,一定就是禍首。我在學校裡背過整篇故事——

白天過去

夜晚已經降臨

僧侶和修士們徹夜找尋

當看門人見到

那扭扭曲曲的鳥爪

可憐的小寒鴉一步一搖

不再歡跳

不像昨天那樣叫

它的羽毛全都顛倒

它的翅膀耷拉,站也站不了

它的腦袋光禿禿就像手掌沒有毛

它兩眼昏花

渾身無力像在爬

好啦,他們顧不得語法,齊聲大喊:“就是它!”

“果不其然,他們在鳥巢裡找到了指環。”

保羅點點頭,微笑著。弗立克知道,如果自己講的是冰島話,他也會絲毫不差地點頭、微笑。他不在乎她說什麼,他只是想看著她。她並沒有過多經驗,但一個男人戀愛的時候,她能看得出來,現在保羅就愛上了她。

她帶著放任的心情過完了這一天。昨天晚上的吻讓她既震驚又激動。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幹出某種不正當的事情,她想贏回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的愛。但是保羅的激情把她心裡的優先順序顛倒了過來。她生氣地問自己,既然保羅有意拜倒在她的腳下,她又何必排隊等待米歇爾的垂愛呢。她差一點兒讓他上了她的床——其實,她倒希望他不那麼紳士,因為如果他不理會她的拒絕,掀開床單就上,她可能也就讓步了。

在其他時候,她又為自己竟然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