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迪特爾對著短波無線電說:“牧場上的所有小組,向裡面靠攏,抓捕犯人。”他收起了他的手槍。
他走到“直升機”躺著的地方。他一動不動。蓋世太保的步槍手是朝他的腿開槍的,但是在黑暗中很難擊中一個移動目標,其中有一個人打得太高,讓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脖子,打斷了他的脊髓或頸靜脈,也許兩者都打穿了。迪特爾在他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脈搏,脈搏沒了。“你算不上我見過的最聰明的特工,但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他平靜地說,“願上帝讓你的靈魂安息。”他用手將那雙眼睛合上。
他去看剩下的那三個人,他們被繳了械,捆綁起來。米歇爾可能會抗拒審訊。迪特爾見過他打仗的樣子,領教過他的勇氣。他的弱點可能是他的虛榮心。他長相英俊,是個好色之徒。拷打他的時候應該在他面前放面鏡子,打碎他的鼻子,敲掉他的牙齒,劃破他的面頰,讓他明白他若繼續抗拒,每分鐘都會變得更加醜陋不堪。
另外那個人身上有一種職業人士的氣質,或許是個律師。一個蓋世太保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張允許宵禁時出行的通行證,拿給迪特爾看,上面的名字是克勞德?鮑勒醫生。迪特爾認為這證件是偽造的,但當他們搜查抵抗分子的車輛時,在上面發現了一個真的醫生用的包,裡面滿是儀器和藥品。面對逮捕他臉色蒼白,但很沉著。這個人可能也很難對付。
那個姑娘應該是最有希望的。她十九歲左右,漂亮,長著長長的黑髮和一雙大眼睛,但看上去有點兒茫然。她的證件上寫的是吉爾貝塔?杜瓦爾。迪特爾從對加斯東的審訊中得知,吉爾貝塔是米歇爾的情人,弗立克的情敵。如果處理得當,她會很容易掉頭轉向。
德軍的汽車一輛輛從格朗丹家宅的穀倉裡開出來。幾個俘虜跟著蓋世太保上了一輛卡車。迪特爾命令他們分別關押這些人,以防他們互相串供。
他跟莫德爾坐著韋伯的梅賽德斯返回聖…塞西勒。“真是一出該死的鬧劇,”韋伯輕蔑地說,“完全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