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兒一聲冷笑,“不熟!”
裴夢菡癟著小嘴兒,“表姐,你不知道嗎?我下鄉是和小南哥在一起的!可惜啊,南哥貴人多忘事,根本不記得和我還見過面呢!我也沒提那麼多!不能看著人家有地位,就上杆子貼過去,那樣多不好啊!你說是吧?白天兒?”
問誰呢?
誰上杆子了?
她“裴小婊”倒是沒少使心思……連南夜報名參軍,也是她從中搞的鬼!
可惜啊!
沒管用!
這下可清楚了,原來她早就知道南夜的底細,怪不得死纏著不放呢,現在還追到了這裡?到底是幾個意思?
常紅豔也有些聽出“話風”不對了,左瞧瞧這個,右看看那個,“夢菡,你們兩是一個村兒出來的?”
“可不是!白天兒腦子……呵呵,有點兒慢,村裡的人都知道!不過啊,她爹可是個算盤精,這不,暗中一使勁,就把女兒給弄進城了?”
一聽這話,看來……裴夢菡還是不服氣啊!
故意沒提“結婚”兩個字,可能是在她的心底,自動把這件事兒給遮蔽了……這恐怕也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表現!
不服?
那就放招兒過來吧!
白天兒故意傻傻的笑,“裴夢菡,我爹也在呢!要不,你見見?”
話一說完,也沒等誰說話,轉身就向著客房裡喊,“爹,你出來看啊!來熟人了!”
裴夢菡屬實輸的不甘心……一見南夜帶著白家父女進了城,自己就沒有在農村待下去的必要了,連夜也趕了回來。
在她的心裡,打死也不能相信,心高氣傲的南夜,連看自己一眼都費勁兒,就能真和白天兒過日子?
花了幾年的時間,卻叫人半路“截糊”了?
能服氣嗎?
回城!
接著追!
說不定……還有戲呢!
白常喜在屋裡出來了,一看客廳裡的情況,倒是有些愣了,“這不是小裴嗎?你咋在這兒呢?”
白天兒背對著兩個女孩兒,向著白算盤一眨眼,“爹,剛剛裴夢菡還誇你呢!說你人精明,都把我弄進城了!”
白常喜啥腦瓜?
一下子就明白了……
啥?
這是夸人嗎?
必須得回敬,“啊!還有這事兒?天兒,你靠邊兒!爹和小裴聊聊!正好,我心裡老覺得是個事兒,小裴啊,李勝利和你,到底是咋個情況嗎?你光說他強……呃,你!也不上公安局出證,村裡可都有閒話了,李勝利他娘都找到我家了,指天盟地的說,是你勾引她兒子的,她手裡還有證據呢!”
白天兒差點兒沒逗樂了!
這個白常喜,關鍵時刻說話打喯兒……
強……呃,你?
那是什麼意思?
常紅豔瞪圓了眼睛,“還有這事兒?夢菡,你被人強……呃,了?”
“裴小婊”一下子滿臉通紅,忙搖手解釋,“表姐,哪兒有的事兒啊!這都是誤會!”
白常喜往沙發裡一坐,翹著二郎腿,拿出了村長的派頭,“誤會?咋誤會的?我辦公桌裡的材料,不是你親筆寫的?小裴啊?撒謊?可是品質問題啊!這樣做人有問題嘛!”
他慢悠悠的裝著旱菸袋,翻著大白眼珠子,“退一萬步講,你為什麼要撒這種謊?誰沒事兒,還會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呢?要不?就是你陷害李勝利?那又是為啥呢?”
沒法兒解釋了!
左右對錯都叫白常喜說完了!
裴夢菡抿著嘴角,一時真是答不出……
咋說?
總不能說我是為了引起南夜的同情,故意把事情搞大的!
不解釋吧?
常紅豔還真以為她丟了清白呢!
這以後,自己可怎麼再找物件呢?
白天兒懶得瞧她……就這麼點兒道行,還敢出來撒野?真是不知量力,“常紅豔,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就不留你們了!裴姑娘我見了,旗袍的尺寸有數兒了,她人長的頂漂亮,穿什麼都好看,以前,她在我們村兒,稀罕她的人可多了,最困難的那幾年,發不出公糧,就她能,上村西頭四十多歲的吳光棍家藉口糧,一借一個準兒,爹,你還記得不?”
白常喜憋著笑,“咋不記得呢?吳光棍最摳兒,口糧都藏肋條骨裡了,他親爹媽去借糧食都不好使,小裴一去,兩個人門一關,在屋裡聊上個把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