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啥?我女兒都瘦了!”白常喜假裝繃著臉,寵溺的瞪了南夜一眼,“你個小犢子,算你還有心!我這麼個漂漂亮亮,全身全影兒的大姑娘,便宜給你小子了,你睡覺都能美醒了!對我閨女好?是你應該做的!你敢對她不好試試?我先就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南夜笑了,“得了!老爺子!你辛苦了!養了個好閨女,白便宜給我了!來,我先給你捏捏肩,做個按摩,好好的孝敬你!”
邊說著話,還真就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雙手搭在白算盤的肩膀上,使勁的給他捏了幾下。
白常喜一縮脖子,回頭照著他的後背就給了一拳,“你小子,你那是什麼手?這麼有勁兒,你個當兵的掐我?我這老骨頭能禁得住你折騰啊?”
南夜也沒躲,生生的捱了他一下,這才推著老丈人往屋裡走……
白天兒站在臺階上瞧著翁婿氣氛融洽,心裡高興,正要開口說話,忽見院門一開,有人疾步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正是王春蘭,後面還跟著小石頭……孩子滿嘴滿手的巧克力,連牙上也是黑的。
白常喜皺起了眉頭,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王春蘭,你咋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兒禁止你上我的門!有事兒也不行!有事兒就去村委會的辦公室說!我一個單身男人,家裡不接待女客!”
王春蘭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小聲兒的答著,“村長,瞧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來看白天兒的,她和她男人回家了,我幫著過來搭把手,給大夥兒做個飯,這還不行嗎?我也不是衝你,是感激她救過我的命!”
白常喜一聲冷哼,“你衝我啥啊?再跟你說一遍啊,你衝我,也是白衝!”
說完了話,轉身就進門了!
白天兒的心裡是希望王春蘭嫁過來的,一見白算盤先閃了人家一個大紅臉,立刻出來打圓場,“王……嫂子?唉,這輩分怎麼都叫亂了?”
王寡婦也是聰明人,一聽她這麼說,就知道自己還有戲,臉上立刻就又掛上了笑,“哎呦,叫什麼不是叫?什麼輩分不輩分的?你就叫春蘭兒吧!要不就是石頭他媽?反正叫啥我都一樣答應啊!”
南夜也瞧出了媳婦的意思……他是不管女人做什麼決定,都毫無條件支援的,一見了院子裡的情況,立刻向著小石頭招了招手,“過來,我帶你去洗洗你的小狗臉兒!”
他們前腳一進屋兒……王春蘭後腳就也跟進了廚房,挽起了袖口,利手利腳的幹起了活兒!
白天兒攔她,“別!不用你忙!家裡的活兒我能做!”
“唉,你剛到家,先歇著吧!我來吧!我來!晚上給你們包芹菜豬肉的水餃兒!”
說完了話,就把白天兒推進了東屋。
白常喜在炕頭抽著旱菸袋呢,一見女兒進來了,蹭著身子向一邊兒讓了讓……瞧那意思,是希望女兒坐過去,好好的說說話。
白天兒先給他倒了杯溫開水,遞到他的手裡,順勢把菸袋鍋子也搶下來了,在炕頭使勁磕了兩下,熄了煙火,“爹,你上次不就跟我許諾過……一定要戒菸嗎?怎麼到現在還抽呢?”
“啊?我沒抽啊!就是老覺得手裡閒著沒事兒幹,鼓搗著菸袋玩玩!”
白天兒擠著他一坐……白常喜眼睛就立馬笑彎了,“天兒,這回和你男人,能在家待幾天?”
“南夜有十天假,我們在你這待一個禮拜,你看咋樣呢?”
白常喜幸福的搓著手,“啥咋樣?你們在我這兒待一輩子,我才高興呢!就是可惜啊,你城裡的事兒太多了!還是早點兒回去好!店開的咋樣了?書還念不念?”
他的話音剛落,南夜就進門了,往椅子上一坐,斜眼望著炕上的父女兩,假裝認真的逗著白常喜,“爹,我說了……讓天兒繼續唸書,你是啥意見呢?”
“啥?”
白常喜一梗脖子,“還接著唸書?她都老大不小了,說話兒就十九了!還念啥書啊?一個女孩子家,結婚了,不在家伺候男人舒服,出去瞎得瑟什麼?”
南夜聽到這兒,向著女人一揚下巴,“咋樣?你還記得我在崔校長那裡說的話吧?是不是一模一樣吧?”
白常喜也沒搭理姑爺,“還有啊,天兒,你倆結婚也大半年了,什麼時候要孩子,人家村西頭的三丫頭,和你一邊兒大呢,都生兩個娃兒了!老大都能打醬油了!”
白天兒拉長了聲兒,“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三丫才十九歲,她生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騙誰呢?”
“你這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