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有點掛不住面子了,瞪著女兒罵,“你個敗家丫頭,長能耐了是吧?教訓起你爹了!”
白天兒吐了吐舌頭,也沒接他的話茬兒,低著頭想了想才問,“爹,李勝利在城裡也不認識誰,既沒有人脈,手裡又沒有錢,他有什麼能力開公司啊?”
白常喜一撇嘴,“我也不知道,李勝利也沒細說,就說有個姓李的本家貴人幫著他……還說那女的可有錢了,長得還漂亮,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人家那女的相中他了!我就納悶兒了,人家相中他啥了?相中他那四顆大金牙了?”
白天剛想笑,轉念又一想……姓李的?既有錢,長得還漂亮,不會是李珍吧?
如果真是李珍,那她一定是要利用李勝利打擊楊玉梅的……
具體她到底有什麼計劃呢?
白天兒一時還真摸不透!
白常喜也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天兒,我出來也快一個禮拜了,樹苗的事兒也辦得差不多了,想回村去了,你說成嗎?”
白天兒沒說話……她倒是想留白算盤在城裡多住幾天,等有空兒了,想帶他去檢查一下,“爹,再等幾天吧!下星期我就有空兒了,到時候陪你去醫院做個全身的檢查,這些日子,我聽著你後半夜老咳嗽,心裡有些放不下!”
白常喜不耐煩的一擺手,“檢查啥?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知道?我就是抽這個老旱菸抽的!你也不用惦記,等我回去,慢慢的把煙戒了,也就不會再咳嗽了,你這麼忙,哪兒還有時間陪我去醫院啊!”
想了想又問,“上次你說南夜月末就回來,怎麼還沒有信兒?我還想著回去之前,能看他一眼呢!”
就是啊!
南夜怎麼還沒有訊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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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想念著千里之外的親人……南夜呢,正處於實戰演習的最後一個關鍵時刻。
小新疆,楚北和南夜三個人組成藍隊,演習的任務是……空降夜襲紅隊的敵後指揮部。
眼瞧著到了最後的關頭了,幾個人已經突破層層防線,潛伏到了離敵營200米左右的位置。
紅隊的指揮部,位處在一處小懸崖上,想要攻入,就必須要徒手在黑夜裡攀上十幾米高的懸崖……既要又快又穩,還要把聲音降到最低,不被敵方發現,南夜幾個人在一片長草的掩護下,匍匐前進。
眼瞧得離懸崖越來越近,趁著四下無人,三個人站起了身,在腰間解下了攀巖鎖,快速地繫好了安全帶,單手扣住了一塊大岩石,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就上去了。
南夜臂上的肌肉強壯有力……每天三百個引體向上可不是白做的,經過這些日子的實習鍛鍊,他的體能早就恢復了。
只見他手指緊緊地摳住岩石之間的縫隙,身體輕輕的一蕩,兩腿外旋,貼近巖面,單腳踩上了一塊凸出的小岩石,維持住了身體重心,深吸了口氣,腰肢使勁的一擺,手腳並用,飛快的攀向了巖頂。
攀巖……最早是蘇聯部隊特訓軍人的一個專案,是對身體的柔韌性和協排程最大的考驗,也是對智慧和體能的一項挑戰,作為一個優秀的特戰隊員,熟練的掌握這項技能是必須的!
南夜開始是最快的一個,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距離崖頂沒有兩米的時候,右腳卻明顯的有些不給力,他停下了兩秒,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動作,只這一個空檔,楚北就在他的身邊飛快的躍了過去。
小新疆在南夜的身後輕聲的問,“怎麼樣,你沒事吧?”
“噓!別說話!注意隱蔽!”
南夜小聲的答,順便做了一個讓他繼續的手勢……
三個人緊跟著彼此,飛快的躍上了崖頂,直奔紅隊的指揮部而去……
襲擊,奪營,近距離格鬥……經過層層的關卡,終於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演習結束……
等到方守信給大家做總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些小激動……畢竟出來訓練已經兩個月了,雖然軍人的任務就是保家衛國,可軍人也有感情,也知道思念自己遠方的親人,眼瞧著特訓結束了,馬上就可以回省城了,到了那裡,至少可以在電話裡聽一聽家人的聲音,或者可以寫信傾述思念,反正是比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強。
南夜本來是最期待的……可當方守信宣佈:在這次的特訓中,楚北以懸崖上一秒之差的優勢領先於他,排在了第一位,南夜真覺得萬分的沮喪。
如果不是自己在那次低空跳傘中扭了腳踝未愈,他怎麼會在懸崖上輸給楚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