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找機會自己度海過去的,您覺得,你們這一走,島上還有人能夠看著我嗎?”
戴安娜聽著她的威脅,頗為頭疼地揉揉額頭,卻是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歐文大師和格林…默已經早前一步前往北海島,如今戴安娜再離島,切瓦納利島上只剩下肖恩一人,他得負責著安頓全域性,又哪裡有時間管教泰瑞莎?
頭疼地按著額角,戴安娜蹙眉不悅:“你之前分明已經答應了留在切瓦納利,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了——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用藥把你迷倒,我也不許你跟來。”
泰瑞莎抿了抿唇,猶豫了十來秒,左右衡量一番,發覺,這已經是戴安娜所能做出的最後的退讓,終還是稍加妥協,將自己的夢境說出,一邊說著,一邊還極小心地看著戴安娜的臉色——她擔心,以戴安娜的精明以及對靈魂一途的瞭解,是否會察覺出什麼蛛絲馬跡?
要知道,曾經的遊魂生涯可是泰瑞莎最隱秘,更是最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不過,顯然,泰瑞莎是有些擔心太過,戴安娜縱然再如何猜想,也不可能猜想到泰瑞莎主魂體的來歷——畢竟,在人們所知的常識之中,遊魂便是噬魂魔,而噬魂魔卻是與人類靈魂完全不同的一類存在,遊魂還魂重生什麼的,那是比人類死而復生更為天荒夜談的事情!
戴安娜再如何猜測,ding多是想到所謂的預知論,亦或是離魂感應一類的超自然感知——這類事物雖然的確神神叨叨、不可琢磨,但卻沒人敢肯定地說它們不存在,所以,當一切原理未知的時候,人們難免會不由自主地將聯想起這種未知的神秘力量。
“你確定它的吸引力在逐漸增強?”戴安娜聽完泰瑞莎的夢,蹙眉反問。
“我確定,”泰瑞莎咬唇,“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冒險上島——與其在切瓦納島等死,我寧願自己去北海島賭一把!”
已經將所有能說的都說出來了。泰瑞莎此時滿心都是“豁出去”的狠勁,雖然有些瞻前不故後的毛躁,但從事實上來分析,卻的確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決定。
戴安娜想著,招來一名侍衛官,低聲叮囑他將相應訊息傳遞給已經身在北海島的歐文大師的格林…默,轉過來頭來,便是吩咐泰瑞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們一起上島——只是,要記住。上去後。不許擅自行動。一切行為都必須向我報備!”
“得令!”泰瑞莎並腿立正,正容行禮,難得顯示颯爽英姿,只不過。禮畢之後,這股風采便立刻被她略帶討好的滿面笑容給打散——
只見泰瑞莎巴著泰瑞莎,討好地笑著,念著:“姑姑,就是您不叮囑,我也巴著您不放了,我自己都不放心自己呢,生怕上島之後就莫名作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到時候。可得麻煩您拉住我,讓我好好清醒清醒啊。”
戴安娜聞言,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而後,語帶深意地回應道:“沒問題。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清醒清醒’的!”
……
“嘶啦……”一陣微縮版的電閃雷鳴過後,人形黑炭再次現世——爆炸頭、黑炭臉,渾身焦烤味,這一切無一不襯托泰瑞莎的淒涼模樣。
她維持著被雷劈前的姿勢砸落於地,半晌才能掙扎起身,渾身上下不僅殘留著被雷劈後的麻痛,更有之前失智狂奔留下來的痠痛——果然如她所想,越是深|入北海島,那股誘|惑力便越強,最初,它只能在睡夢中這種意識自控力相對薄弱的時候對泰瑞莎產生影響,而如今,它卻能不時搶奪她的清醒意識,令她作出一些不由自主的衝動行動……
自然,每當她莫名其妙地不顧一切般衝突而出,受人所託的戴安娜只有以武力相阻,用痛苦來喚醒泰瑞莎的理智,其過程可謂血腥野蠻之極……
可是,泰瑞莎又能怎麼辦呢?當初,正是她信誓旦旦地向戴安娜保證,讓戴安娜時刻關注自己,隨時阻止自己的,不是嗎……
如此想著,她的目光不由轉向,木然望著戴安娜,只見戴安娜一臉微笑,甚至還頗為慈愛地問道:“感覺如何,清醒了沒有,需要我再補一發嗎?”
泰瑞莎當即有一種挖個坑把自己給填埋了的衝動……
一抹臉,抹得一手黑,泰瑞莎拿出特製的清潔劑,渾身上下噴上幾噴,勉強擦乾淨被雷劈後的焦黑痕跡,再抬頭之時,已經是兩目清明:“麻煩姑姑,這下是清醒了——應該可以再維持兩個小時。”
戴安娜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比之前幾次好多了,恢復也快,維持的時間也長,看來,果然還是雷劈的效果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