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他,扯過地上的睡衣裹在身上進了洗浴間。
半個小時後,季冬陽陪著穀雨去餐廳吃東西。而此時的許寒和德蘭早就用過早餐各自看過早報又用過一杯紅茶,正準備換咖啡。
“噢!Darryl?”德蘭看著季冬陽攬著穀雨,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許寒端著紅茶杯的手一頓,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沒有回頭。
季冬陽走到德蘭跟前,禮貌的伸出手,微笑道:“德蘭,請叫我的中國名字,季冬陽。”
德蘭從善如流,微笑著起身跟季冬陽握手之後張開雙臂:“冬陽,好久不見。”
季冬陽也張開雙臂上前跟他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說道:“好久不見。”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德蘭一邊說,一邊看向穀雨,“他們說你是季氏的客人,我卻沒想到你是冬陽的朋友。”
季冬陽忙擺手道:“不不,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德蘭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穀雨,疑惑的問:“你的未婚妻不是珍妮—安德魯嗎?我前幾天還在報紙上看到你們訂婚的訊息。”
“那只是一場鬧劇罷了。”季冬陽緊張的看了一眼穀雨,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對德蘭說道:“那是歐陽文倩女士一手操縱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也不同意。”
“噢!上帝啊!這真是……”德蘭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你只當那是一個玩笑就好了。”季冬陽淡然一笑,“抱歉,我們都餓了,要用點早餐。你呢,威廉?”
“我已經用過了,二位請吧。”德蘭的目光一直鎖定穀雨,欲言又止。
穀雨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放開季冬陽的手走到許寒跟前,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你吃過了?”
“嗯。”許寒這才把手裡的報紙收起來,痞氣一笑,“我在這裡等你是想跟你說,等會兒我想自己出去走走,這幾天整天陪著你去看瓷器和字畫,都錯過了好多豔遇了。”
穀雨無奈的嘆道:“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來,才好有豔遇。”
“你錯啦!法國妞兒才不喜歡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是哥這樣的吃得開。”許寒說著,把手裡的報紙放到桌上,瀟灑的站起來轉身離開並朝著後面擺擺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你也是!”穀雨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許寒沒再說什麼,只是再次擺了擺手,從容的走出了餐廳。
德蘭悄悄地對季冬陽說道:“許先生很優秀的。”
季冬陽淡然一笑,低聲回道:“手下敗將。”
德蘭回頭看著季冬陽,笑而不語。
季冬陽回以一個玩味的眼神,似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位來自荷蘭的威廉王子跟季冬陽很熟悉,這讓坐在旁邊的穀雨很是出乎意料之外又覺得情理之中。畢竟季家人在歐洲經營了一百多年,即便他們不跟歐洲人通婚,但人脈關係也早就跟這些人融到一起。
“威廉,你大哥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季冬陽一邊吃東西一邊問坐在對面喝咖啡的德蘭。
德蘭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嘆道:“噢冬陽,這事兒我真的不清楚。你知道我對那些事情從來都不關心。”
“那你對什麼關心?中國瓷器?中國字畫?京劇?”
“是的!我這次來巴黎也是想在這裡找尋那些中國遺落的珍寶——你知道,我瞭解過二十世紀初期的歷史,對中國的遭遇很是惋惜……”
季冬陽不等德蘭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那你一直纏著我未婚妻,可有什麼收穫嗎?”
穀雨默默地瞪了季冬陽一眼,對季冬陽的這般不禮貌很是不滿。
德蘭卻對季冬陽的不禮貌並不介意,反而表現出一點心虛和尷尬,他喝了一口咖啡沉了沉氣才笑道:“原本我還在想該如何跟谷小姐開口說那件事情,如今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就不擔心了,我直接跟你說好了。”
“威廉,你知道中國有一句話,叫‘無利不起早’嗎?”季冬陽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穀雨,低聲說道,“你是不是被這傢伙溫和的外表給迷惑了?”
穀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微笑搖頭。
“冬陽,你真會開玩笑。”德蘭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我是真心敬仰谷小姐的才華,這幾天我跟在谷小姐身邊,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真的是受益匪淺!”
“想要找一個能為你解說中國文化的人很容易,你威廉王子用得著對誰如此屈尊降貴嗎?若無所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