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抬頭看著面前的眾人,無奈的說道:“季冬陽說許向天邀請我一起去喝茶。”
“再見。”季冬陽掛了電話之後,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行,沒問題。”陶展業滿口應允道。
“那就好,等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過去?”
“呃,不不,我有時間,許董和季總相邀,就算是沒時間也得擠時間啊。”陶展業說著,呵呵的笑了。
“沒什麼事,應該是閒聊吧。陶董你如果沒時間的話就算了。我自己去也行。”季冬陽淡淡的說道。
“季總說的是。”陶展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幾個股東以及副總,抬手示意他們都不要說話,“那什麼,許董請我……跟季總你喝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季冬陽懶懶的反問:“在景市,除了許向天,還有第二個許董跟我有關係嗎?”
“季總?”正在開會的陶展業被驚到了,“你說什麼?許董……許向天嗎?”
切斷許向天的電話,季冬陽又找出陶展業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陶董,有時間嗎?許董約我們一起喝茶。”
許向天滿口答應:“好的季總,我這就讓司機去接你。”
“許董,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吧。”季冬陽淡淡的說道,“我聽宋奕說你有個會所環境非常好,今天正好閒來無事,想去領略一下呢。”
季冬陽卻說自己一夜沒睡想要補眠,所以光明正大的窩在床上不動彈。穀雨也沒多想,自己收拾利索走了。只是她前腳走,季冬陽隨後就撥通了許向天的電話。
第二天,穀雨依然是去畫廊照顧自己的畫展。
*
情之結症,無藥可解。
很多時候季冬陽都在想一件事——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情結的話,那麼穀雨就是他的情結。
實際上跟穀雨分開之後他一直獨善其身,直接的原因並不是沒有女人想要靠近他,實在是除了心裡的這個姑娘之外,他看誰都是一張臉,不論男女好壞,對他來說都是應酬,連最起碼的生理反應都沒有,又如何成其好事?
所有人都以為他季冬陽這樣的人身邊絕不會缺女人。
這十來年他多少次夢裡驚醒看著懷裡的被子出神,多少次夜裡睡不著想要抱個人在懷裡……
不是他不困,實在是捨不得睡。
幸好有保鏢半夜巡視發現他們兩個,叫醒了保姆給送了一條毯子過來。季冬陽就把自己跟穀雨裹在那條薄毯中爭著眼睛到天亮。
這晚,穀雨靠在季冬陽的懷裡睡著。因為露臺上種著夜來香,和薄荷,倒是不擔心有蚊子,只是午夜後夜風變涼,季冬陽想要把她抱回屋裡去卻無能為力,只好用一隻右臂攬著她,儘量把她更多的護在懷裡。
季冬陽低頭吻她的唇角,輕聲許諾:“以後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
許久,穀雨平復了胸中的情緒,從季冬陽的懷裡抬起頭來,仰視著他硬朗的下巴,低聲問:“季冬陽,你還會走嗎?”
曾經的傷痛再痛,癒合了就好。但若是揭開那道疤,又豈止是傷痛兩個字可以形容?季冬陽實在不想穀雨去反覆品味曾經的痛楚,所以此時此刻,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我知道,我知道……”季冬陽心疼的把人摟進懷裡不知道該如何撫慰才好。
“許寒的媽媽……對我真的很好。”穀雨低聲嘆道,“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渴望我媽媽能在我身邊。”
“相信我,這件事情我去處理會很簡單。而你自己去處理只會更糟糕。在這個時候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讓許氏夫婦放心。”季冬陽輕輕地揉著穀雨的長髮,低聲嘆道,“我知道,你現在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許家人誤會你。”
穀雨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想自己去處理。”
季冬陽聽完後輕輕地吻了吻穀雨的頭髮,安慰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若是放心,就交給我吧。”
兩個人沉默的依靠著,許久,穀雨才把今天陶展業和許母找自己的事情跟季冬陽慢慢的說了。
季冬陽用下巴蹭了蹭穀雨的額角,低低的嘆了口氣。
“別貧嘴了,這不是你的特長。”穀雨輕輕地嘆了口氣,想不到季冬陽這樣的人都要學人賣萌耍乖了。
“未婚也是妻啊!”季冬陽一臉無辜的看著穀雨,“你不能事情做過之後就不承認了,你要對我負責。”
“誰是你老婆?!”穀雨低聲嗔道。
“你看,我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