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相當於是一次家族勢力和團系之間的正式會談!
此時在付家,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坐鎮,有委員長和總理蒞臨,有夏想和團系幾員主力干將會談,相當於召開了一次最高階別的四方會議,等同於除了總龘書記沒有親臨之外,基本上各派系掌權者全部到齊。
盛況空前。
付老爺子泉下有知,當含笑了,他一生之中一直想促成一次盛舉而不可得,不成想,才死沒幾天,就在夏想的借勢借力之下,讓付家暫時成為國內的政治中心!
毫不誇張地說,付老爺子的追悼會演變成一場國內的政治盛會,是許多人都始料不及的變故,但從另一角度來說,付家在此次事件之中,不但沒有被打壓下去,反而聲威大漲。
“夏想,今天的事情過後,你覺得還有希望讓葉天南去嶺南嗎?”古秋實並未親眼目睹剛才發生的正面衝突,深感遺憾,但他職責在身,不能露面,也只如此了,現在沒有外人在場,鄭盛和水天都是團系的中堅力量,不必設防,就說到深層次的問題,“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總理更不會同意了,退一步講,總理就算同意讓葉天南到嶺南被你擺佈,委員長也會否決這項任命。”
鄭盛和水天在古秋實面前,比夏想面對古秋實時還拘謹幾分,或許是在團系內部也分排序。
夏想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鬧得很大,而他提議讓葉天南前往嶺南,自然大有用意,總理不會看不出來,況且嶺南再是大省,一個統戰部長之位可遠比不上齊省的常務副省長的寶座。在正常情況下龘,任誰也不會不要常務副省長而去擔任統戰部長,況且,又是在他的領導之下。
如果說沒有今天的一次對抗的話,夏想暗中運作並且積極推動,或許總理還不會過於敏感葉天南的去向,以葉天南免職一年多的現狀來看,復起的時候,先從統戰部長做起也沒有什麼。但今日之事相當於許多矛盾擺到了明面之上,而且他還當眾將了總理一軍,讓總理在對待範錚和高建遠被拿下的事情上無話可說,總理必定惱怒。
同時也勢必會引發總理更深的擔憂,擔心他會借擺佈葉天南之機來向平民一系開刀,所以總理甚至有可能即使不重新啟用葉天南,也不會否決葉天南的嶺南之行。
現階段,任何事件都不是孤立的事件。
古秋實有此一問,也是基於雙方在此次事件之中的合作還算令人滿意,奠定了互信的基礎。
夏想卻十分篤定地答道:“古書記言之有理,事情確實比以前複雜了。不過……”他笑了一笑,看向了鄭盛,“有了鄭書記之助,想讓葉天南去哪裡,他就得去哪裡。”
鄭盛正在喝茶,差點被夏想的話嗆了一下,忙放下茶杯:“夏書記何出此言?葉天南離開湘省很久了,我對他的前途是沒有一點影響力了。”
水天話不多,自進來之後,就一直靜龘坐一旁,一言不發地聽三人會談,似乎他在與會者之中最謙下最沒有發言權一樣。其實相比之下,他比夏想的級別高,資格老,一出團中央,最少也是省長之位,甚至有可能一步到位擔任省委書記。
但水平也並非完全故意謙下,也確實在古秋實和鄭盛面前,他要資歷尚淺,就是在夏想面前,他也自嘆不如,必須謙讓幾分。
以前水天對夏想是隻聞其名,不知其實,今日之事讓他終於相信,有些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而有些人則名符其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想當為後者。
在夏想點出鄭盛可以決定葉天南的去向時,水天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環節,含蓄地笑了。
鄭盛其實剛才只不過猝不及防被夏想點明,沒有細想,等他話一出口又想通了什麼,不由又搖頭笑了:“夏書記,真有你的,是不是今天凡是來付家的人,都被你算計了一個遍。”
夏想忙謙虛幾句:“哪裡,哪裡,鄭書記太高抬我了。再說我只是請各位領導當見證人,指導並支援我的工作……”
“呵呵。”古秋實也笑了,“不過你以後在嶺南,更要小心一點了,恐怕嶺南的春天會颳大風。要注意不要引發群龘體事件,群龘體事件一鬧大,就容易上升成政治事件。以前,你一直躲在後面,風吹日曬都輪不到你,現在你走到臺前了,就要直接面對風吹雨打了。”
“嶺南容易有熱帶風暴,你可是旱鴨子,小心別掉水裡。”鄭盛也叮囑了一句。
“謝謝兩位領導的關心,我記下了。”夏想點頭說道,“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必自龘焚,我膽小,不下水也不玩火。”
古秋